“杨从逢!”
谢继元厉声地呵斥,恶狠狠瞪着杨从逢。
这家伙,老是存心给自己添麻烦啊。
杨从逢咬紧牙关,目光却无比的坚定。
他缓缓抬起了头。
“这是我大周朝的京城,你沧澜国使团既然来此,就该遵守使节的礼仪才对!”
“使节的礼仪?谢大人,有这么个规矩吗?!”
阮雄如同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连连地嗤笑。
他根本不看杨从逢一眼,却问起了谢继元。
“这是你国朝廷有意如此的吗?看来,你们是决心与我国打到底了?”
听到这话,谢继元心惊肉跳。
他不停地摇头,老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
“阮将军,是下官的失职,让您见笑了。”
“你明白就好,只为了一个贱民,就激怒了我沧澜国,一旦开战,你们后果自负。”
阮雄猖狂地大笑起来,又轻蔑地瞥一眼杨从逢。
“阮雄……”
忽然,沧澜国的队伍里,那辆华丽马车再次传出那道平静的声音。
那人说话的口音,竟然是纯熟无比的大周官话。
“何须将杀气带入了这周国的京城中,这些人哪里经受得起,以后多杀些敌人就是了。
就放过那周国贱民一次,免得让周国的老百姓们从此被吓破胆!”
声音不急不缓,却让所有人都听得出其中的浓浓不屑。
“是!”
阮雄忙向马车躬身拱手,等他重新转身,神情更加的骄傲。
“既然太子殿发话了,我就不再跟你们计较了。
但那贱民既然惹恼了我手下军土的坐骑,怎么也要让他一人一马踏过去才行!”
说完,他笑嘻嘻地睥睨着谢继元和杨从逢。
“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谢继元心中忐忑,瞅了眼阮雄身边的那名军士。
就这一人一马,应该不至于死人吧!
他正要心一狠答应下来,但身边的杨从逢却愤然地开口。
“不能答应!”
他杨从逢好歹读了好多年的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