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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是我认为的禁军营中百里挑一的虎贲!
"
林棣臻的剑锋陡然转向城外星火点点的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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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人纵有几十万铁骑,可曾见过紫禁城外的飞檐走壁?可曾破得开太祖所悟的游龙阵?可曾……"
百余名玄甲卫眼底随着话语逐渐迸出精光,甲胄碰撞声如金戈初鸣。
少年禁军教头裴温猛地撕开染血绷带,露出结满血痂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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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愿为殿下掌中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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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殿下掌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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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护卫陈平和小队长赵承恩同时以刀背叩甲,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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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殿下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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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列玄甲卫同时顿戟,声震谯楼。
林棣臻突然大笑,玄色的披风在月下翻卷如战旗。
他抓起酒坛仰头痛饮了一口,琥珀酒液再次顺着下颌流到了肩膀处的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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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且让这群北境狼崽子们见识见识——"
酒坛轰然炸碎在雉堞上,百柄寒刃同时出鞘,清越龙吟惊散满天鸦影。
…………
暗夜中的瓦剌大营犹如酣醉的巨兽,而百道黑影正贴着城墙游走如蛟。
林棣臻轻扣面甲,玄铁鳞片立刻覆住眉眼。
当第一片乌云吞没残月时,这支林棣臻手中最锋利的暗刃,开始准备刺向敌人最柔软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