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口口声声说代管,说得多好听啊?吴家如果有族人,早就找过来了,还等今天?难道你想改姓吴?或者说让你家春雷改姓吴?”
罗氏摆足了气势,一句一句的质问着陈宝山夫妇。
罗氏的话道出在场的其他人的想法,也都看着陈宝山与林氏。
比起陈宝山,林氏显然更沉不住气:“罗春夏,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之前说啥了?还不是你找到我说,让我站在你们一边,将虎子赶出吴家,到时候吴家的家产你们与我一起平分。”
“你当时可是答应了,还说会说出虎子的真正身世。”
“我当初答应你们,就是想稳住你们,怕你们想用别的法子去害虎子。
再说,我是答应你们会说出虎子的真正世也没错,今日在此,我就跟大家说个清楚明白,虎子就是吴家的娃。”
“罗春夏,你出尔反尔,你的话谁信,当初你在吴家就偷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个娼妇,你个舍物……”
林氏气急败坏,开始破口大骂。
“我偷人又没偷你男人,偷的是我男人,你急啥?急你没有偷着?”
罗氏彻底不要脸,而且不要脸得理直气壮。
“都给我住口,”
里正见两人越骂越不像话,立即出声制止,对着林氏和陈宝山吼了一句。
“今日是陈实和秋田大喜的日子,陈宝山,你胡闹也要有理有据,如果你真有啥证据就摆出来,不然就请从这里出去。”
陈宝山自是没有证据,他原来对虎子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怀疑。
前几天,林氏在村子里遇到白红梅,那白红梅抱着孩子找她说话,俩人说话的时候,看到陈宝贵抱着虎子从村里走过,白红梅就跟林氏扯闲话:“那虎子咋看起来长得完全不像吴兆永?”
然后又对着林氏抱怨:“桃花也太可怜了,没了娘,陈家一家人都忽视她,还不许她来找我玩。”
最后又道:“不知吴家给秋田母子留了啥?还是秋田给陈家人喝了啥迷魂汤,不说陈实对虎子比对桃花还亲,就连陈宝贵两口子也是如此。”
后来林氏回去与他一念叨,他就想起自已当初看到陈实从吴家后院出去的事情,那时离吴兆永去世也就十多天,虎子出生时又说晚生了十多天,想着想着,他感觉有点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吴家给秋田留了啥他不完全知道,但他知道秋田手上现在有吴家的院子,还有他家卖出去的三亩田。
他家当初卖田是不得已,田还是自自已种着,时间一久,总感觉是别人家抢了他的田一样,便一直有想法将田拿回去。
将田拿回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买回去,不说秋田愿不愿意卖,他如今要以春雷的亲事为重,说要一下子拿出三十两银子,是真拿不出来。
左思右想后,他就让婆娘林氏去找罗氏说话,以吴家院子为诱饵,想引得罗氏动心。
对罗氏,陈宝山也自认为比较了解,她出生就没有过过苦日子,嫁给张铁匠后日子不说多苦,比起吴家都差了一截。
不说别的,就说张铁匠家那低矮的土墙瓦房,定然没有吴家高墙青砖瓦房好住。
凭张铁匠那不好不坏的打铁生意,养活一家人再修青砖瓦房不现实。
再说罗氏又生了一个儿子,女人嘛,有了娃都会为自家娃儿打算。
林氏找罗春夏说了两次话,以吴家的宅子相诱,又说陈实从扬州赚了钱回来,又有了砖瓦场,可谓家大业大,可能根本不会在乎吴家的那点财产,说不定更在乎虎子姓啥,心中更希望虎子的身世天下大白。
罗氏并没有给林氏明确的回复,但表现出了明显的心动,后来又答应,说会将虎子的身世说清楚。
于是,陈宝山就认为罗氏同意了他家的提议,才有了今日的挑事,也是想趁着人多,给人来个措手不及,让秋田乖乖交出吴家的家产。
里正要他拿出凭据来,他自然是拿不出来的。
林氏自然知道自家男人没有什么凭证,开始胡搅蛮缠。
“罗春夏,你给家吴水仙十多年不下蛋,你就没有一点觉得对不起吴水仙吗?如今你又帮着外人侵吞吴家的家产。”
罗氏自然也不会嘴软:“吴家几代单传,关我啥事,倒是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是吴水仙的亲兄弟,转眼就要从一个黄口小儿手中抢夺家产。”
秋田很感动,她从来没有想过罗氏会为她与林氏互撕。
“我说,”
这是陈宝贵这时突然站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