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听到消息后,四处打听也没得到消息,李氏更是急得口舌生疮,骂人的时间更多了。
这时秋田才想起,陈实还有八两银子在她这里,为何他不来拿过去还上,还要给别人打欠条,难道是感觉对她有亏欠?
秋田自是不能把银子直接给陈家,让他们去换回砖瓦场的欠条,到时候陈家问起来是说不清的。
村里人说,这陈实改了名字也没管几年,怎么又变成了陈石呢?
八月初,秋田将茄子树拔掉,翻出来种了些青菜和白菜。
村里人开始为收稻谷做准备,货郎大哥曹忠阳又来了。
当他看到二妹鼓起来的肚子,吓了一跳,颤声问道:“二妹,你啥时候又嫁人了,咋不说一声?”
原来上次兄妹两人说的话并不多,当时秋田才怀孕两个月,根本看不出来,曹忠阳自然就不知道。
秋田与哥哥多年未见,这才见面也没好意思直接说这事。
曹忠阳说马上就要秋收了,如果这次不来,可能下次就要冬天的时候才能来。
这次曹忠阳没有急着离开,在吴家歇了一晚,兄妹俩说了许多话。
曹忠阳心里为妹妹的未来担忧,看到秋田晒的干菜,主动提出等到冬天的时候,他帮着带去县城里卖。
村里人开始收稻谷,趁着无人注意,秋田又开始往后面那条小溪去。
好长一段时间不曾下大雨,小溪都快干涸,浅浅的溪水里长着无数的小虫子,看上去脏兮兮的。
溪边的过路黄她六月过来扯过一次后,一直没有长起来。
天旱起来之后,草药都采不到什么。
秋田只能对着脏兮兮的小溪下工夫,回去的时候在山里拾些柴禾回去。
一连十天往溪边去,将那条溪水能走的地方都走了遍,最后两天是一只蚌壳都没有见到才死心。
好的是这十天的辛苦,终又得了十只有珠子的蚌壳,这样她手里一共就有了十五颗大珠,小珠也有四十多颗。
有了这些东西在手里,她心里安定多了。
这十来天里,村里人的稻谷也收得差不多了,却不见欢喜,只因天旱谷粒不够饱满,哪怕那段时间村里人一直从河里往田里挑水,但挑的水远远不够,稻谷还是减产了两三成。
稻谷收回来才几天,老天爷倒是下起了雨,一连下了三天。
稻谷减产但税还是得交,不但要交田赋还要交丁赋,秋田没有田地,她又不是男子,这两种税暂时都与她无关。
村中有些人家男子多的就开始骂老天爷,陈实的娘李氏也在其中,她家男子多,且所有的男子都在交丁赋的年齡。
李氏骂完天老爷,又骂陈实,白养了这么大,尽给家里人添乱,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给来个信。
下了雨,天就很快凉下来,秋天感觉终于可以喘口气,这个夏天她被热得十分烦燥。
这天肚子的里孩子开始动,她自已拿不定主意,就去村子里找梁婶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