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虎没想明白,不过他依旧道:“阿砚是秀才公,比我等聪明多了,听他的。”
他最不喜的就是想这些弯弯绕绕,自已想不出来,干脆就听能想出来的人。
其他人也就不多言,当众开始解草绳。
进入镇江的人极多,又要搜检,因此队伍排得极长。
排在后面的人时常会往前看看队伍还有多长,这一看,就见前面的牛车箩筐一个个往下搬。
原本许多人并不在意,直到一个被绑得严严实实,面如菜色的衙役被从箩筐里提溜出来。
众人还以为自已看错了,赶忙擦眼睛。
然后就见又一名被绑着的衙役出现在那几人的身旁。
这还不止,接下来是第三个、第四个。
众人傻眼了。
真的是四名衙役被平头百姓给绑了!
旋即就是一片哗然。
这边的动静自是引起守城兵卒的注意。
两名兵卒过来查看,见到四名衙役时,心下大惊,当即齐齐抽出大刀,对准陈老虎等人,浑身俱都紧绷。
竟敢绑衙役,怕不是何处出了暴乱,这些暴民来此扰乱民心。
莫不是要攻打镇江?
两名兵卒对视一眼,一人留下,一人转身冲向城门口,大呼:“敌袭!”
原本有条不紊的城门口顿时骚乱起来,沉重的城门在“轰隆”
声中缓缓闭合。
大批兵卒齐齐朝陈老虎等人冲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陈老虎等人傻眼了。
他们竟让几十名兵卒给围了?
一身穿甲胄的武将剑指几人,一声令下:“拿下歹人!”
一把把森冷大刀便纷纷架在六人的脖子上,六人腿软成面条,却不敢真的跪下。
他们的脖子是血肉组成,可挡不住锋利的大刀!
被落在外面的陈砚:“……”
一不小心把事闹大了。
他赶忙起身,朝着那武将行一礼:“军爷,我乃是平兴县廪生陈砚,我族人抓获四名犯欺假罪的歹人,特意押来按察使司报案,还请军爷切莫误会。”
那武将扭头扫过去,就见一名头戴儒巾,身穿宽袖襕衫的十岁出头的少年郎正站牛车上,朝他客气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