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匪们惊惧的目光中,衙役们将挣扎的六人押走。
陈砚静静看着他们离开后,又对王申拱手:“府尊大人,这些壮士冒着被砍杀的风险制服拿刀的匪徒,为东阳府的安宁出了一大份力。”
这是为百姓们讨要赏银了。
王申让人将银子给了众人,由他们自已去分。
真切拿到银子,众人又惊又喜。
竟然真的能用匪徒换钱!
府衙果真说到做到了。
众人赶忙朝着王申拜了又拜,一直到王申领着陈砚一行人进了衙门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那位小小读书郎竟是秀才公!
真是了不得。
那秀才公还一口一个“壮士”
喊他们,一点也没瞧不起他们。
虽说“穷秀才富举人”
,可一旦考中秀才,就不用服徭役,还可见官不跪,已经跟他们小老百姓不同了,不叫他们一句“刁民”
已经不错了,哪里会如这秀才公般为他们讨要赏银?
“这位秀才公往后肯定是位好官!”
进了府衙的陈砚自是不知道外面百姓对他的评价。
此时的他已喝上了府衙的茶。
府衙的茶清香四溢,留有回甘。
王知府询问了些院试的事,得知陈砚要先入府学读几年书,再参加乡试时,颇为赞赏道:“你年纪尚幼,是该好好沉淀一番。”
又对周既白道:“你不足十岁就能中童生,已是难得,切莫因一次不中就颓丧,本官修书一封,你与陈砚一同去府学苦读两年再考院试。”
周既白正认真背陈砚和王知府的闲谈,突然被王知府点名,他一惊,又得知是让他入府学,更是欣喜地站起身,朝着知府深深行了一礼。
王知府又与杨夫子攀谈了几句,才发觉这其貌不扬的老夫子竟博古通今,文采斐然。
心中疑虑,待看到杨夫子的手,瞬间了然,又不免可惜。
若不是身有残疾,这位杨夫子一身才学必能造福一方百姓,可惜如今只能当个教书匠。
不过能教出陈砚与周既白两名学生,也算无憾了。
思索间,耳边响起陈砚的声音:“座师心系百姓,为何只盯水患而不理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