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椅子撤下,就是当众将高二公子的脸甩到地上,又狠狠踩了两脚。
王知府头有些痛。
外面的人群突然响起一声“好”
,高家人立刻转头看去,却根本看不出是谁喊的。
又有人激动道:“陈神童乃我辈楷模!”
谁能想到高二公子能被人从椅子上赶起来?
往常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今日竟被陈砚给拉了下来!
任你出身如何高贵,终究只是白身。
比他们中了童生、生员的人终究是差了些。
高二公子右手放在背后,拳头因过于用力而颤抖,面上依旧平静道:“我已站起身,不知陈公子可有何证据证明此事是高家所为?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对高家的诬陷,我高家虽比不得九卿家族势大,也不是能任人随意欺辱的。”
最后一句已是咬牙切齿的威胁。
高修远也是对陈砚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他二哥在公堂上将陈砚彻底收拾了。
他们还未对陈砚动手,这陈砚竟然就先告上他们高家了。
如何能忍?
刚刚叫好的士子们却是为陈砚捏把汗。
不少人一直在此处旁听,一切不过是那名叫暖烟的女子招供,若高家反咬一口,说是陈砚和这暖烟合谋构陷高家,陈砚就是有口难言。
王知府也是在心底喟叹。
陈砚这苗子虽好,终究还是没经历风雨,此次怕是要吃大亏了。
若是因此一蹶不振,那就真是一辈子都完了。
可惜啊。
终究还是年少气盛……
正感叹,就听陈砚道:“我何曾告过高家?”
堂下的高明远怒呵:“你明明就是告了高管事,告他不就是在告我们高家?”
高明远已想通了陈砚话里的症节,脸色猛变,正要将高家从此事中抽离,就听到高修远这番话,当即心里大骂蠢货。
如此岂不是自已将高家往上凑?
果然,陈砚立刻道:“高七公子的意思是一个管事就能代表你们高家?还是说这高管事的一切行事都是你们高家指使?”
堂下一片哗然。
高修远终于发现自已上了陈砚的当,当即大声道:“我没有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