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乌拉那拉氏出的主意,她哪有那般机灵!
臣妾就说这段时间她怎么换了副面孔,原来等在这呢!”
一定还有乌拉那拉氏,皇上一直还心心念念挂着那冷宫中人,她若是有参与,皇上总会轻拿轻放…
之前两个皇嗣,皇上最开始不也压着吗?
“啧,原来是乌拉那拉氏呀,那就不奇怪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阿箬嗤笑了一声,这回可不是她攀咬,而且庶人自已踏入这泥沼,她恨不得将水搅浑。
乾隆眯眼瞪了一下阿箬,这段时间阿箬迷得他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沉浸在她香娇玉软的温柔乡里,叫他差点忘了这丫头之前做的腌臢事。
“把嘉嫔和海贵人都给朕带来!”
李玉颔首称是,内心思绪繁飞,这事怎么偏偏又和海贵人、懿主子扯上了关系;不行,他得好好想个法子,见机行事。
被请来的金玉妍和海兰,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她们又不是二阿哥死亡的直接凶手,该担心的应该是纯嫔才对。
“海贵人,纯嫔说枕被是你准备的?”
乾隆目光如寒刃出鞘,充满戾气地审度着海兰。
“你挺有本事的。”
“皇上,臣妾冤枉,这个被子确实是臣妾做的,可这是我送给三阿哥的礼物,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到了二阿哥这儿。”
“你胡说!
你缝这么大被子,三阿哥根本就用不上!
是你告诉我,觉得谁适合给谁用!
反正旁人看不出!
都是你说的!”
听到海兰矢口否认,假装一副不知情的无辜表情,苏绿筠疯了一样,冲上去直接撕扯她的头发往地上撞,“叫你说谎,叫你说谎!”
头锵地的声音砰砰作响,海兰痛得流出了眼泪,还是死咬着牙关不肯承认,“纯嫔姐姐,我真没说过这话,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纯嫔没有任何证人可以证明海兰确实说过这话,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
“送被子为何偏偏就和二阿哥的一模一样!
里面还特地装了芦花!
你们分别是一人负责一个环节合伙起来害死我的永琏!”
皇后眼神空洞地流着泪,犹如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
“皇上,您不记得了吗?有次侍寝的时候您还问臣妾怎么连枕衾都有香气,当初臣妾是将茶蘼和菖蒲叶子缝进丝绵,这阵子是芦花的时节,臣妾就用了芦花给三阿哥做了枕被。”
“至于样式一模一样,是因为臣妾偶然路过阿哥所,瞧见这款式好看罢了。
臣妾真的没有做…”
细碎的呜咽声从唇间溢出,海兰哭得是一脸委屈,在众人眼里却像是拖人下水的伥鬼一般阴冷恐怖。
“你倒是乖觉,每一步都算得精准,连朕也算了进去;你以为即使没有证据,朕就治不了你了吗?”
乾隆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他是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这些妃嫔如此胆大妄为,挑衅皇权。
慧贵妃之流他不敢妄动,一个绣娘他这个皇帝还动不得吗?皇帝判案,可不需要什么证据。
正当乾隆要开口的时候,阿箬忽然一把挑起海兰的脸,犹如老鼠戏猫一般,言语挑逗,
“说起来,冷宫附近的侍卫已经招供了,说是见过海贵人你去问那个冷宫庶人,什么布料最适合用作包芦花;
不然你一个小小绣娘,怎么会知道用那么名贵的杭绸料子,制作枕被,外头看着毫无破绽?”
“又听说,你冷宫一回来,就去内务府要过一次布料,只不过那时你不受宠,内务府没给你;
所以你才改头换面,开始争夺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