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微伏了伏身谢恩。
高晞月见不得阿箬在皇后面前得了脸,不甘示弱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晚就去安华殿为二阿哥祈福。。。。。。”
“狗奴才,你不是说阿箬在养病吗?人呢?你看这殿里可有一个人影!”
阿箬这所谓的风寒一直不见好,急得乾隆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任何见上阿箬一面的办法。
李玉又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这种事情,这段时间经常发生,他已经快习惯了皇上的喜怒不定,先前懿主子送的伤药,他千省万省,也快用完了。
自从没办法见到阿箬,皇上就一直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那日她哭了多久,朕就哄了多久,怎么就忽然翻脸不认人了呢。
他都没有怪阿箬在宫里随意哭泣,她怎么好意思不肯见朕;朕为了她都强压下对如懿的愧疚,心偏着她,没见着阿箬的这些日子,也经常往启祥宫偏殿送东西。
他知道阿箬手头短缺,偏殿里他赏赐的小物件,没多久就流到了那些太监手里。
为了阿箬有钱打点内务府,日子能好过些,他还送了很多金锞子、碎银两。
可是东西阿箬是照收,人是一眼都见不着。
乾隆觉得自已好像快得相思病了,晚上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阿箬的身影,睡前的每一刻都在斟酌他的行为举止有何不妥之处,偶尔梦中还会梦到她的笑靥。
太医说他气滞肝郁,他怎么可能不郁结,再见不到阿箬他就要疯了!
“回。。。回皇上,刚才进忠来禀,说是二阿哥身体不佳,皇后娘娘心里不舒坦,慎常在去陪皇后娘娘散散心了,恰好慎常在也拘于殿中已久,是该出门去去病气。”
“这么巧?”
乾隆一脸凝色,冷厉地看着他。
“回皇上,确实如此。”
李玉这话说的是胆战心惊,生怕再挨上一脚。
“。。。。。。回吧。”
柳絮繁飞,空气中四处弥散着飘絮,微灼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连繁茂绿树都无精打采地耸拉着打着卷。
“去绣坊看看太后娘娘的生辰被。”
乾隆身着宝蓝色暗纹常服,神色低沉地快步走到绣坊,这段时间他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看这个凤凰气宇昂然,身旁又有百花团簇。。。。。。”
是海贵人,朕每日都会来这一趟,想来是特地来这等着;打扮也不似平常素净,难得起了心思,今晚就召她好了。
朕就不信了,没了阿箬,他还能活不下去了。
既然她在里面和绣娘们讨论得起劲,他也不好打扰,想来还是太后的生辰更重要些,好好教导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不出差池,才是最要紧的事。
皇上。。。。。。怎么走了?海兰转过身,不停思忖着方才的言辞举措,连耳边绣娘们询问的声音都全然忽视。。。。。。
索幸,虽然过程和她想的不一样,皇上还是召了她临幸;只是,皇上面露不耐,她本想事后与皇上攀谈片刻,设法拉近关系。
可瞧了眼不知道在和谁生气的皇上。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海兰,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惹了皇上嫌恶。
不过第二天,皇上还是照常给了赏赐,倒叫她放下了心。
皇上怎么样无所谓,只要她顺利拿到了姐姐说的杭绸料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