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金锁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辈。
从小到大,见过的年长之人,除了夏雨荷夫人,也就是府邸里那些管事叔婆,连夫人娘舅家都鲜少接触。
某种意义上,金锁与乾隆无差,她并没有接收过正常的、来自异性长辈的亲昵举止。
金锁下意识感到些许不适,她姑且将心中的异动,归结于还没习惯长辈的亲近、和突破常规的莫名胆怯;小时候,夏雨荷夫人也常将紫薇小姐这样搂坐在怀中。
金锁站在后面,眼巴巴瞅着,心里羡慕极了。
如今,金锁终于也拥有了长辈的偏爱,虽然金锁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等到她都变成了大姑娘;她已经开始内疚,似乎也变成了一个偷盗别人身份的小偷。
她唾弃、厌恶小燕子是个不守信用的骗子,为此金锁总替小姐愤愤不平;现在,她也成为了一个卑劣的、享受汲取连小姐都未曾拥有的父爱,的小偷。
不,金锁和小燕子,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占领小姐的身份。
这是皇上的要求,就一阵子,就这阵子,她就把实情告诉皇上。
就这阵子,她就把爹,还给小姐。
紫薇小姐那么慷慨善良,她连半路结拜的小燕子,都包容了。
她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小。。。小姐一定不会怪罪她。
就让她贪-婪地享受一阵子也好。
金锁忧虑不已,她蹙紧秀眉,面带清愁地顺从靠在乾隆的肩膀上。
……
令妃这段时间是窝囊到了极点。
自她受宠以来,妃嫔等级三-级跳,皇后也拿她束手无策。
令妃这些年陆陆续续已经给皇上生了两位公主,肚子里这会还揣着一个,她特地找神婆给算过,这胎必是位阿哥。
原来一切都顺风顺水,可自从那福家夫人求见,送了两宫女进来,她简直倒霉透顶了。
令妃本是不乐意的,那两奴婢,虽年岁小,但鲜嫩。
还未完全长开,美貌就已初具雏形;让这两嫩芽长上一两年,保不齐哪天被皇上瞧上了眼。
要不是五阿哥有所托,又涉及到新入宫的还珠格格;想着皇上现在刚认回这女儿,正新鲜得紧,她顺其自然,给这格格卖个好罢了。
谁成想,这两宫女定是天生与她相克。
进宫第一天,她就被贬去封号。
福家两兄弟被杖责,赶出了宫,限制随意出入宫廷;五阿哥也于半月后搬出宫去,爵位出人意料是个普通贝勒。
亏她之前费尽心思,讨好五阿哥,指望与他交好,尚且能照拂一二;等自已儿子大了,再一脚把他踹了。
谁生儿子,不奔着那个位子去呢。
什么隐形太子!
皇上没定下来之前,谁上都难说!
怎可想,这五阿哥这么没用,现在就已经废了。
这么好的挡箭牌,让她再去哪找一个??
漱芳斋里面的具体情形,至今她都还云里雾里;这是令妃成为妃嫔之后,难得失算的时候。
“隔两天,等风头过了,悄悄把还珠格格给本宫唤来。”
令妃扶了扶额角,头有点晕眩。
“是,娘娘。”
春荷伏了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