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中何许人是?”
“奴婢名为金锁,济南人士,无父无母,幸被济南一富庶人家收为婢女,自幼与小姐一同成长…”
“几岁啦,身子骨如此消瘦,那么远,姑娘家家,定是受苦了。
可及笄了吗?”
乾隆不露声色地套话。
“奴…奴婢刚及笄了,一路上路途辛劳,索性银钱够使,得小姐舅家派人一路庇护,这才安全进京。”
“瞧你,不像个小奴婢,反倒像几分小姐,可读过什么书?”
“小…小姐待我极好,我们亲如姐妹,一同成长,小姐学什么,奴婢也跟着学,虽不如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学了些许皮毛……小,小姐人漂亮善良,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姐……”
金锁在这一来一回的聊天中,表情逐渐松快了下来,聊起自已的小姐开始展露几分自已的性格,活泼不失礼节地迫切向乾隆展示自家小姐的话。
乾隆听着金锁一口一个小姐,一边还攥着金锁的小手不放,另一只手在金锁的背部一下一下地轻拍,耐心听着金锁一路进京所遇的奇闻逸事,不时点头回应,用眼神鼓励她继续畅聊。
雄厚的男性气息伴随龙涎香围绕着金锁,她有点习惯成年男性长辈厚重的气息所带来的安全感,越发怡然自得…
是这样,越是习惯他的亲近,越好。
李……李公公说的没错,皇上性格极好,威严稳重、踏实温和,像个沉稳和蔼的父亲,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或许,直接告诉皇上,他可以帮助小姐。
没有什么比皇上更加权威。
金锁其实打从一开始,紫薇冒险将信物交给小燕子,她就十分反对。
可她的劝阻对紫薇小姐来说,毫无影响。
只能看着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好不容易进宫,金锁和紫薇本想设法接触到皇上,告知实情。
又被那福家兄弟二人和五阿哥,合力劝了下来,言辞凿凿地说什么莫操之过急、慢慢谋划。
连小燕子也在旁边多加阻扰。
一来二去,紫薇小姐还真就被他们绕了进去,减缓了面见皇上的计划。
金锁是既愤怒又无奈。
她一次次地劝小姐,不要过多相信他们。
一次次地试图阻止那些人不把小姐性命当回事的危险计划。
可紫薇小姐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迷魂药,一意孤行;甚至有时反过来指责她或许狭隘,把人想得太坏。
依她看,那群人分明就是各自打着小算盘,不想还小姐身份,故意拖延时间…
不如她现在……?不,还不行。
事关小姐的性命,还是应该多了解了解皇上的脾性,再作打算…
“金锁,金锁?小姑娘家家,说着说着,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乾隆的言语打断了金锁的胡思乱想,“没…没什么…奴婢时常会…这样发呆,皇…皇上??”
这时金锁才惊觉,方才聊得天花乱坠,不知何时,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乾隆的怀抱里,严丝合缝地搂抱在一起。
两人的衣袖缠作一团,紧密交织,她们就差没有鹅颈交叠。
这个距离,有点过度亲密了。
皇上是小姐的父亲,还是异性长辈。
金锁尚且未经人事,倒也通读了女戒、女则。
“嗯…怎么了?朕喜欢听你讲故事。”
“皇上,这…这样不妥。”
金锁伸出纤纤玉臂,轻微地推拒着乾隆,双手拂过乾隆的胸膛,那力道犹如隔靴搔痒一般,豪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