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悄寂无声。
金北周嘴巴微动。
路樱没给他狡辩的机会,抢先一步:“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伏寿老先生同意去警局作证的?”
“。。。。。。”
金北周默了默,“他跟他太太感情很好,在这点上,我们惺惺相惜。”
路樱:“你给他跪下了。”
“。。。。。。”
路樱气懵了。
葛琪问她伏寿老先生怎么这么轻易出山,还特地问他裤子膝盖灰尘的事情,这是在提醒路樱呢。
葛琪分明是发现不对劲了。
路樱提高音量:“金北周!”
“。。。别生气,”
男人慌神,“又没什么,给伏爷爷磕一个怎么了。。。”
“我是不是说过,”
路樱怒道,“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的牺牲,这会让我永远欠你。。。”
金北周眼神一冷,手不假思索捂住她嘴。
“我是为我自已,懂吗,”
他嗓音阴沉,“赚聘礼是我想娶我爱的姑娘,给伏寿跪下是我在救我自已的命,你可以说我虚伪做作,但这些事我必须做,我愿意做,我做了比不做开心,我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你同样可以骂我又在权衡利弊,这就是我权衡利弊过的选择和结果!”
路樱狠狠推了他一把。
男人纹丝不动。
路樱抹了把眼睛。
金北周喉结滑了下,嗓子哑了:“你又哭,爱哭鬼。”
“你别做梦,”
路樱说,“从离婚那一刻我就发过誓,我再也不会因你掉眼泪。”
“哦,”
金北周盯着她,“加油。”
“。。。。。。”
卧室没开灯,光线昏昧不明。
看着站在阴影中的姑娘,金北周一颗拧出血的心脏又缓又慢地恢复跳动。
过了会。
金北周张开双臂:“喂,抱不抱?”
“滚远点!”
“二哥现在心情不错,”
金北周开始犯贱,“愿意给某个骑自行车要用脚刹的爱哭鬼抱一抱。”
路樱咬字:“你去死!”
金北周心情好得莫名其妙:“我长命百岁。”
路樱扭头就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