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跨着大步往外走:“平时这个点我早到家了,万一路樱担心我。。。”
胡闯没办法管他。
也不能戳他心窝子。
路樱才不会担心他。
谁会担心一个囚禁自已的人。
回别墅途中,金北周深无止境的长眸迸出冷光,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北城的,国外的,一招不成还有下招。
金北周把全部人手都放到了路樱身边。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路樱该怎么照顾她自已。
金北周潮湿的喉结滚了一圈。
他得好好活着啊。
他不放心把路樱交给任何人。
到别墅时,望见廊檐下温暖的灯,金北周无意间滋生的孤寂像被一只手拂过,轻飘飘的熨平了。
舒坦了。
路樱挺着肚子在陪飞宝玩球。
一人一狗不亦乐乎。
看见他回来,路樱一扭头就往屋里走。
金北周曲指蹭了下鼻尖,随意耙了耙头发,三两步挡在她前面,堵住她的路。
“干嘛啊,”
他不爽,“招呼都不打?”
路樱眼睫动了动:“你好臭。”
她最近对气味格外敏感。
金北周拎起衣领闻了闻:“天热,出汗。”
“那你离我远点,”
路樱赶人,“你不能先洗个澡吗?”
金北周凝住她。
目光中有不舍,有缱绻,还有依恋。
下一秒,他不管不顾,失控的把她摁进怀里。
他知道他臭,身上都是汗,衣服也湿透了,但他心脏始终失速,惶恐自已没能平安回来,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路樱不出意料的炸开,只是她肚子大了,行动不便,轻而易举被禁锢住。
金北周脸埋进她发中,哑声喃道:“樱樱,樱樱。。。”
他们还能见面。
他们还能拥抱。
他们还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哪怕路樱是不愿意的。
他真蠢啊,以前为了所谓的“配得上她的身份”
去服从金老爷子,去照顾金莓莓,让路樱因他的态度受尽了伤害。
他做错了,“身份”
是他为自已维持的,是他的虚荣,他的自傲,他的自卑。
不是为路樱维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