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能把长公主府和镇南王府都算计进去的,也只有皇后。
好在,太后的库房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首饰。
“先放皇祖母这里吧!”
顾悦想了想才道,“等到赐婚圣旨下了,到时候我再寻皇祖母拿。”
那个时候做聘礼收下,名正言顺。
她就说,摄政王清心寡欲的,怎么可能突然搞起风花雪月这一套来。
不愧是她瞧中的契友,果然很让人放心。
“你母亲她……”
太后叹了口气。
如今,她也不知道该给自己的女儿寻个什么理由来安抚顾悦。
长公主对顾悦的厌恶,现如今几乎人尽皆知。
“你住得不开心,不如回哀家这来,以前你住的地方什么都没动过,一直给你留着。”
顾悦身边有先前太后留下的人。
就算是于嬷嬷和素秋不提,太后也很清楚顾悦现如今的处境。
明明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而且贺宴上皇上还特地去给她撑腰,整个京城都看得出自己和皇上对顾悦的看重。
但凡这长公主府里有半个通人气儿的,面子上的活计也该做到位了。
可并没有。
爹不疼娘不爱,府里头没有一个对她好的。
“皇祖母,那都是小事。”
顾悦笑,“府里头这些事,于我来说,都是当初皇祖母教过的,只是以前我太过心善而已。”
把那些白眼狼当家人善待,是她上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
“悦儿,哀家礼佛,是因为哀家老了,所以心中会平生出许多遗憾。”
太后握着顾悦的手,一字一顿地道,“可你尚年少,本就该想做敢做。”
太后的眸中突然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悦儿,哀家给你权势依仗,是为了让你走得更高更远。”
“杨家那些人只是你的试炼石,不要拘泥于与杨婉仪那样鼠目寸光的女子争抢,抢男人抢首饰抢宠爱不是本事,你要争的东西,从不在这后宅的方寸之地,而是那些在男子看来唾手可得,女子穷尽一生却未必能得到的东西。”
“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