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是等着顾悦像以前那样过来跟自己道歉的。
哪怕错不在她,但是只要自己做出生气的样子,她就会想方设法的哄自己开心。
可没想到,顾悦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这让他很是恼火,却又不愿意拉下脸来。
这会看着这边已经彻底乱的不成样子,他才借机走了过来。
“表哥!”
杨婉仪好似被吓到了一般,直接扑进了顾瑀的怀里,抽抽噎噎地说道,“表哥,有人要害我,表哥要替我做主啊!”
“孤在这,让京兆府的人把人带来。”
杨婉仪的示弱撒娇,顾瑀很是受用,他颇为隐晦地扫了一眼顾悦,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顾悦眼皮都没抬。
京兆府的人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还在这,当下只能带着苦主一同出现在了宴会上。
杨婉仪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状告她的人。
瞧着是个从未见过的老头。
心下大定。
“到底怎么回事?”
顾瑀有意在顾悦面前表现,抬了抬下巴,“说来听听,孤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太……太子……”
老者瞧着手足无措,一张脸涨得通红,很显然十分恐惧。
在他眼里,太子已经是他不可触及的存在。
贫苦百姓何曾有机会窥见天颜。
“老人家,你既是为了你儿子,总该勇敢些才是。”
顾悦瞧不过眼,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却被顾瑀误会她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才应该是她用心讨好的人,心情愉悦了几分。
“有什么苦楚,尽管告诉孤。”
“草民,草民状告杨大公子,三年前从草民儿子手里拿走了两首诗,许诺会替我儿在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可没多久,那两首诗就名扬京城。”
提起儿子,老者不仅鼓足了勇气,还带了几分痛彻心扉的恨意。
“可是所有人都说那两首诗是杨二小姐所作,我儿不信,曾来杨家讨个说法,却被杨二小姐的人打断了腰,我儿死撑着一口气,却处处状告无门,前几日才含冤去了,请太子为草民做主啊!”
说着,老头从怀里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纸想要呈上去。
杨怀远给下头的人使了个眼色,可还没等人动手,那边一双素白的手已经接过了老头手里的状纸。
“父亲的人瞧着笨手笨脚的,莫要毁了证物。”
顾悦瞧着脸色黑如锅底的杨怀远,微微一笑,低头缓缓念出了纸上的状词,一字不落。
抬头,目光落在杨婉仪身上,别有深意。
“妹妹,先前的事你说是巧合,不知……这三年前的事,你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