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一直瞧着顾悦略显欢快的背影消失,这才将手里的折扇随意地扔给惊蛰。
“丢了。”
抽过废物的东西,脏。
话音落,他嘴角忍不住带起一丝笑意。
小丫头,不太好惹。
等他缓步走到方才皇上所在的厅堂时,发现杨怀远也已被叫了过来。
萧烬扫了一眼。
杨怀远的左脸还包着纱布,但应该伤得不轻,毕竟长公主都不愿抬眼看他,可见夫妻二人已有些离心。
长公主当年瞧上杨怀远的脸,才心心念念让他做的驸马,这点不是秘密。
“砚卿。”
见他到了,皇上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长公主方才跟朕解释了,当初把悦然送走,也是为了替朕解毒,并非真心炼药,至于拿悦然的骨血炼药给婉仪养身子,也是无稽之谈。”
长公主眸光沉了沉。
皇上对萧烬,实在是太过信任了。
连她方才拿出来做说辞的解释,竟然也要跟他知会一声。
“看来,最苦的就是郡主。”
长公主与皇上是至亲血脉,而皇上只想相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
萧烬没有拆穿,只是一味地替顾悦邀功。
“郡主有功,长公主和驸马难道不更应该善待郡主?怎么还处处为难,甚至由着旁人欺负呢?”
“砚卿说得不错。”
皇上点头,看了一眼萧烬,突然笑着开口。
“朕瞧着砚卿很是护着悦然,不如给他们二人赐婚如何?”
萧烬这些年一直在外征战,身边连个丫头都不见,难得他对顾悦上心,而且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想来他也不会欺负顾悦的。
越想,皇上越觉得此举可行。
“不行!”
只是,令皇上意外的是,出口反对的竟然是长公主和杨怀远,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怎么……你们不愿?”
皇上眸色微沉,“难不成你们还瞧不上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