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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徐秀才扭过头,眼神锐利如探照灯,从教室前头扫视到后头。
学堂再次安静下来,同学们伏案装作继续写字帖,耳朵却全都支棱着。
恢复了课堂秩序,徐秀才转回来,盯着冷见川的眼睛。
“跟我说,咋个不想出去玩?”
“字还没有练好,差的太远,不想出去,想练字。”
嗷呀!
徐秀才左手跟心脏同频紧缩一下。
冷见川,你不得了,太灵醒了!
才多大啊,就知道要强学习,就知道天道酬勤咧!
大才,是个大才!
抿了下略干的嘴唇,徐秀才语调高亢了不少:
“练字不在一天两天,你是个有心的,每天都这样就行咧。”
“赶紧出去耍,熬干了眼睛,再想练可就练不成,快去!”
‘快去’两个字说得极重,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压力。
徐秀才态度决绝,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冷见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拱拱手,朝徐秀才说了声‘谢先生’,然后迤逦地走出学堂。
他身后,十几羡慕地眼睛紧紧盯着,目送他出去。
咳咳!
徐秀才干咳两声,那十几双眼睛又聚焦到了他身上。
“甭看了,也甭羡慕人家冷见川。”
“你们谁像他一样,写得多还好,额也让他出去耍,记下了没有?”
记,记下了——
拖长了尾音,同学们略有沮丧地提笔,继续在字帖本上临摹。
徐秀才挨桌走过,纠正几个同学地坐姿,握笔手势。
确认全员都在认真临摹,他拔腿走出教室,长班那边还在背书,他要过去检查。
撩开长衫跨过门槛,徐秀才负手在后,沿着走廊行向长班,一侧目却看到冷见川呆立在操场上。
奇了怪。
徐秀才纳闷。
孩子没有不爱玩的,冷见川怎么待着不动?
“冷见川!”
徐秀才叫他。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