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居士,老夫季伯初,要问你三罪!”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热闹的氛围,所有人纷纷朝着开口之人望去。
却见一位身穿儒衫的老者在几名读书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旁人见状,皆是失声惊呼:
“是季伯初季老大人!”
“季老大人是文坛耆老前辈,德高望重,他今日怎么会来到这里?”
“你们有所不知,季老大人最痛恨的就是小说话本,认为这种东西会使读书人玩物丧志,今日前来,只怕是为了抨击凤兮居士的。”
“小说话本虽对儒道无用,但又无明令禁止,季老大人虽是大儒,也不能随意抨击一本小说吧?”
许多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柳荃道:“有麻烦来了,这季伯初摆明了要找你麻烦。”
楚凤歌面色古怪,道:“季伯初……他是不是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季伯常,一个叫季伯达?”
柳荃先是一愣,随即咯咯一笑,道:“他可没有兄弟,你可要小心了,这是个大麻烦。”
那季伯初终于走到楚凤歌面前,指着楚凤歌大声道:“老夫要问你三罪!”
楚凤歌看着季伯初,笑道:“不知这位季伯初老大人要问我什么罪?”
季伯初拿起一本书,道:“这本《清河武松传》可是你所著?”
楚凤歌道:“不错,有何见教?”
季伯初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此书有武松血溅鸳鸯楼的情节,老夫要问你第一罪,武松滥杀无辜,杀人如麻,无视法度,蔑视朝廷,你著此书,是不是目无朝廷,践踏律法?”
“第二罪,你写武松杀嫂,先扯开胸脯衣裳,再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双手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如此细节之描写,此为残忍暴虐,你是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暴虐之人?”
“第三罪,你著此书,赚了钱,然而却未曾拿出银两给予天下需要之人,似扬州灾民至此,却未见你凤兮居士拿出银两赈济灾民,你是不是贪婪奸诈之人?”
“似你这等目无朝廷,嗜杀成性,贪婪奸诈的小人,有何资格著书!”
这番话落下,在场很多人都是脸色微变,季伯初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厉害,而且也有道理,倘若楚凤歌不能辩驳,被扣上目无朝廷,嗜杀成性,贪婪奸诈的罪名,那名声便会一落千丈,今后出书都会遭到攻讦。
柳荃看了看楚凤歌,却见他脸色未变,不禁心中好奇,不知他会如何辩驳回去。
楚凤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以为这个季伯初来到这里有什么大招,原来也不过给他扣上目无朝廷,嗜杀成性,贪婪奸诈的帽子,对于这世界的文人而言的确厉害,但对他而言不过如此。
季伯初冷哼道:“你笑什么?”
楚凤歌笑道:“我在笑你这三罪不必辩驳。”
季伯初脸色一黑,道:“你说什么?不必辩驳,你是承认了你是目无朝廷,嗜杀成性,贪婪奸诈之人?”
楚凤歌笑了起来,道:“此等鄙言,何须辩驳。”
季伯初怒道:“你说什么?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