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怒吼惊起三只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中,五十双军靴碾碎了灌木丛。
苏言像幽灵般在树干间穿梭。
当第一名侦察兵距离他只有五米时,他突然蹬着云杉树干折返。
迷彩服擦着对方枪管掠过,带起的风掀动了侦察兵的眼睫毛。
那人刚要扣扳机,苏言已经绕到他背后,用枪托轻轻敲了敲他的后颈——这是特种部队羞辱对手的经典动作。
"
操你。。。。。。"
侦察兵转身就骂,却发现目标早已消失。
只有两发空包弹的弹壳从空中落下,黄铜外壳在月光下划出嘲讽般的金色弧线,叮叮当当砸在他头盔上。
"
分散包抄!
"
疤脸军官气得把对讲机砸在树上。
他们像梳子般排开队形,却每次合围时都扑空。
苏言时而从两棵间距不足40厘米的桦树间侧身穿梭,时而突然趴下让后方追兵绊倒在自已身上。
有个侦察兵发誓自已明明锁定了目标。
扣动扳机的瞬间对方却像预知未来般突然变向,激光束只打中一片飘落的枫叶。
十五分钟后,队伍里开始响起粗重的喘息。
"
这王八蛋属猴子的吧?"
侦察兵班长扯开黏在脖子上的止血带,发现目标正悠闲地坐在前方树杈上晃腿。
他们刚举起枪,那身影就后仰着栽下树干——结果只是件挂在树枝上的迷彩外套。
真正的苏言从十米外的灌木丛探出头,吹了声口哨。
最年轻的列兵终于崩溃了:"
他妈的,跟老子玩捉迷藏,干死他们!
"
他把步枪往地上一摔,结果触发了苏言提前设置的诡雷,彩烟喷了他满头满脸。
这引来同伴的哄笑,却让疤脸军官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言突然停在一棵红松前,战术背心挂住低垂的树枝发出布料撕裂声。
当侦察兵们嚎叫着扑来时,他单手撑地后翻,另一只手撒出把碎石。
石子噼里啪啦打在追兵头盔上,像场羞辱性极强的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