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极浅淡的栀子花香扑入鼻尖。
可是不够……
还不够……
傅隐洲想着她的味道,想到快要疯掉。
他视线反反复复,落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和锁骨下的一片莹润肌肤。
很想就此把头埋到她颈间。
可是……他怕动作太大,或者,在她的香味诱引下,控制不住地对她做出一些疯狂举止,吵醒她,吓到她。
他无意惊扰她的美梦。
只不过,明天就要去治疗了。
他知道会面对什么,承受什么。
针扎、电击……
亦或是对新药物的不耐受。
他甚至经历过短暂失明、失聪,和全身过敏导致的休克……
那些可以预见的苦痛,他都可以忍受。
只要在出发前,从她这里,汲取一点力量。
一点点就好。
傅隐洲盯着她的手腕。
感到自己血管中的脉动,在黑夜中砰响、奔流。
涛声剧烈。
是他潜伏的渴望,在抗议、叫嚣。
叫嚣着,被满足。
白天的时候,他就想叫她抱抱他。
可是,自己已经用烫伤吓到她一次了,要是再伪装成呼吸困难,她一定会着急上火,担心得整夜睡不着觉。
他的知知,一向是这么善良又负责的一个人。
不管做什么,都会尽她的全力。
即使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难搞的雇主。
她也一样会为他担忧。
傅隐洲忽然想起之前发病的时候,不小心舔了下她的汗珠,那股冲刷全身的疗愈感,到现在还在激荡他的灵魂。
也许……
神明会允准。
让他再尝一点她的味道。
傅隐洲在极致的渴望驱使下,轻轻抬起她的手腕。
薄唇印上她的肌肤。
贴着她手腕上的脉络,一点点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