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死去的时候,它们的肚皮会朝向天空。
这意味着,当你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已的柔软,就等同于死亡。
所以,不可以。
他要戴着面具生活。
一辈子戴着面具生活。
因为他无比渴望的,只有活下去这件事。
至于爱。
他不需要。
真的。
沈知意想到那些资料上显示的,从他烧毁的日记中记录的字字句句,看着他如山雾般温柔的眉眼。
心中滚过无尽的心疼。
她想。
为了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从一开始,自已就必须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说到,就要做到。
坚持自已的原则,比一切行为都更能让他安心。
这样当她承诺自已不会离开时。
他才会相信。
裴忌摸着她的脸,眼底神情柔和缱绻,“好,不问了。”
“宝宝别怕。”
没有她的允许,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即使浑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要吻她,但她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他想,她今天给他的已经足够多。
太过贪心,是会被收回糖果的。
他摸过她的眉眼,心里想着。
她不够醉。
亦或是,他不够好。
没关系,他会等。
等到她主动亲吻他,或者,求着他给她的那一天……
他推了推眼镜。
抱起沈知意,往卧室走去。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宝宝,你睡一觉。”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渐渐阖上双目,想着。
等她醒来。
连宝宝也不能叫了。
真残酷啊,沈知意。
裴忌轻轻笑起来,琥珀色的瞳仁中,荡过绵绵无尽的爱意。
……
蒋丞博在此时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