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看向她,黑沉沉的眼中翻涌着情绪,他垂下眼,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父皇,永安侯夫人作的诗怎么样?我才疏学浅,越是我听不懂的,我就觉得很有才学。”
楚静宜的一句话打破了气氛,楚帝笑起来,“你啊,没有才学还得意上了?”
“我擅长别的呀,又不是人人都要有才学。”
楚静宜小声反驳。
“你擅长什么?”
“哄父皇开心呀!”
楚静宜性子活泼可爱,未出嫁前就很受宠,就算嫁人了,宠爱依旧不减,所以敢这么和楚帝说话,而这个场合也只有她开口才是最合适。
沈卿卿这首诗有些沉重,虽然表现了战争胜利,却也突出了将士们的牺牲,家国的完整是用鲜血换来的。
“你呀。”
楚帝有些无奈地笑笑。
“父皇,我觉得沈卿卿作的诗比她的夫君永安侯的好。”
楚静雅捧一踩一。
“的确更深刻一些,将士们在前线流血牺牲,可敬可佩!”
楚帝看向淮王,“淮儿,你代替朕和他们说,朕记得他们的牺牲。”
“谢父皇恩典。”
“抚恤金一定要发到亲属的手里,不可克扣。”
“儿臣谨记。”
楚帝看向沈卿卿,“沈国公的孙女,的确不错,赏!”
“谢陛下恩典!”
沈卿卿松了口气。
其实她作这首诗有点冒险,毕竟有点破坏气氛,但又真的想为淮王和那些将士表达些什么。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才有了商城的人推杯换盏,可以不上前线,却需要铭记。
宋凌霄的脸色非常难看,要说之前被楚静雅在路上贬低已经是奇耻大辱了,那么此时就是将他男子的尊严踩在了泥里狠狠碾压,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他的脸很疼,如坐针毡。
宫宴终于结束了,大家陆陆续续离开。
沈卿卿和大哥大嫂分别。
“我看他脸色不好,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回娘家说。”
俞诗瑶低声交代。
“好,大嫂快上马车。”
沈卿卿这边也和宋凌霄上了马车。
马车一动,他便怒喝一声,“你是何意?非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落本侯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