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为了躲避他的追问,随口扯的一个谎,自己都快忘了,他反而还记得。
时知渺抱着花,拎着保温桶,进了别墅,心情很好。
蒲公英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在她的脚边打转。
时知渺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就去找了个花瓶将花装起来。
陆山南送她的是蓝色妖姬,颜色异常艳丽,不是市面上那种直接用白玫瑰染色的品种,它每一朵都很自然,惹人爱怜。
时知渺将花摆出一个形状后,抱起花瓶,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不曾想一转身,就看到那个站在二楼台阶上的男人。
“……”
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突然出现,时知渺顿了一下,才说,“你回来了?”
徐斯礼双手抱胸,目光从那束花上游走,淡淡问:“去哪儿了?”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上衣是圆领廓形,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就跟一堵墙似的。
时知渺:“去吃饭,怎么了?”
“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过来。”
徐斯礼转身朝二楼走去。
时知渺莫名其妙,跟了过去,蒲公英也在她的脚下哒哒哒地跑着。
徐斯礼推开书房的门,双手抱胸,靠着门框,对她扬了扬下巴:“这是你的狗干的好事。
说吧,要怎么赔我?”
时知渺不明所以地走进去。
然后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堆稀碎的纸张。
她愣了愣,倏地看向徐斯礼,指着蒲公英:“它弄的?怎么可能??”
她养了蒲公英大半个月,它都特别乖,从来没有捣过乱。
宋妈也说它每天都安安静静,还调侃她什么主人养什么狗,这狗的性格随她,很文静。
结果今天她只是晚回家一点就出了这种事。
在相信狗还是相信徐斯礼之间,时知渺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这不可能是蒲公英做的。”
徐斯礼冷笑一声,捡起其中一张纸。
给她看上面非常明显的咬痕:“不是它咬的,难道还是我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