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陈敬洲摇了摇头。
比起沈述而言,他性情更为慎重,道:“他在外面借不到钱,说不准要管家里人借钱。”
沈述嗤笑:“不怕陈老头踹掉他肋骨?”
这钱要是那么容易借,陈其东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去江港做抵押借贷。
天高皇帝远。
不就是害怕这事儿出在滨海,会被陈文渊发现么。
一旁的陆立言看了看陈敬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宽慰说:“陈清野也未必肯拿这个钱。
老大倒台,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敬洲,你多虑了。”
说着,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又问:“今天这么高兴,让他们把我存在这的酒开了…喝点儿?”
陈敬洲倒是没拒绝。
麻将牌打了几圈,三江的服务生开好了酒送上来。
四个人坐到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喝了两杯。
陈敬洲是天生的酒量差,没喝上多少,就推说自己头疼。
沈述嫌弃的“嘁”
了一声,拿着酒坐过来,同他勾肩搭背着:“你行不行啊小洲子,酒量这么差,还不如你媳妇呢!”
张添见状,不禁担忧道:“陈总,您明天早上还要开会呢,千万别喝多了。”
“去去去!”
沈述推了他一把:“这都下班了,你操的心还不少。
这么敬业,回头打包了东西,过来跟我?”
“……”
张添不吱声了,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陆立言瞧了眼陈敬洲的状态,连忙说:“敬洲不能喝,你就别为难人了,看他那脸色,一会儿再吐你身上。”
也不知道沈述有没有听进去。
陈敬洲这会儿,正靠在沙发里,微阖着眼睛,手指一下一下地摁着眉心。
酒气一冲上来,人就懒懒恹恹的。
沈述看着,眼珠子一转,忽然就起了兴致:“诶,你说,你现在给许迎打个电话,叫她过来接你回家……她能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