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点仪点头。
于文庭捋须,“我总感到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东州。”
赵之仪说道,“我给京城消息,京里将派人手过来。”
于文庭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要是人手充足,事情还是会好查些。”
东州城外济河某河段的一个小村子里,三间草房子,外面看上去,跟村里其他人家一样,黑灯瞎火,可是内里却有灯光,原来,窗子被黑布遮上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老大,我有兄弟传来消息,说银子进了知州院子!”
“你那兄弟靠谱吗?”
“过命的兄弟,这次能给知州家倒夜香,真是巧了,他的表舅病了,偷偷让他顶了一个晚上。”
“关着银子的事,怎么可能让他顶?”
“我那兄弟跟他表舅长得很像,混了过去!”
“你确定便桶里都是银子?”
“是,他说他觉得板车重,好奇便桶是什么木头做的,偷偷打开盖子看了一下,那知全部是银子!”
“几板车?”
“五个板车,每上板车上都有十来个桶,银子多得数不清,后来,我兄弟猜想定是被盗的库银!”
另一个男人也附合说道,“老大,肯定是,都数不清了!”
老大说道:“我想救兄弟们!”
“大哥,搞到银子,往府衙门口一放,不就结了!”
“那有这么简单!”
“那……那怎么办?”
老大回道:“当然是拿银子要挟,跟官府换人!”
“对,对,还是老大想得周道,那我们准备怎么抢银子?”
老大回道:“只要不在县衙里,一切都好办!”
“可那是府衙后院呀?”
“笨了,不在府衙说明不是朝庭的银子,懂不懂?”
“哦,我明白了,在姓肖的家里,说明就是姓肖的了!”
“对头,抢了,他们也不敢吱声!”
“就是,贪得来的东西,他们不敢吱声。”
第二天,吃好后,夏琰的贴子分别送到了肖家、安家、还有何家,收到贴子的三方人马,表现各有千秋。
肖会遂先大惊,难道自己的事姓夏的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昨天晚上,两路人马引开了,他们不会知道,也许就是来查失盗的二十万两,可那银子跟自己没关系,想到此,肖会遂心定了不少,正门大开,欢迎转挥使夏候爷到自己家坐客。
由于贴子是当日送当日就上门的,肖会遂的家没有细收拾,虽然有所警惕,便是夏琰的防不卒然还是让他没来及收拾与准备,到处都是奢华的摆件、插屏等贵重东西。
夏琰和赵之仪相互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奢靡不堪。
不是一路人,连天都没办法聊,只坐了一会儿,夏琰等了就出了肖府。
“看了后,怎么样?”赵之仪问向童玉锦。
童玉锦回道:“跟我想得一样,穷极奢侈,他做官就是享受来了,挥霍银子吃吃喝喝,似乎不错。”
赵之仪跟着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吃吃喝喝,醉身梦死,竟还能坐在知州位置上近十年,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