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点头,陆珍掐着人中半天没缓过来,简直不敢相信,怪不得白筱帆连宋昭都看不上,原来背后有人,还是个大人物。
“他居然不介意你有孩子。”
陆珍早就听说过盛延这号人,外形出了名的英俊,这还是最次要的,朋友的同事的妈妈也在财政厅上班,听说这位盛延是一股清流,学历优秀,还在部队待了七八年,战功赫赫,履历亮眼,工作的表现也极佳,在财政厅有口皆碑,这位是国内最优秀的一位财政厅厅长。
陆珍说完,赶紧说了声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筱帆倒没生气,她明白陆珍的意思,“他不仅没生气,还总是跟我说他老了,怕我嫌他年纪大。”
“四十岁还叫年纪大?他三十岁当上正厅级,才是有鬼了,这个年纪这个履历,很牛。”
陆珍不敢说自已的偶像就是盛延,怕白筱帆多心,毕竟刚谈恋爱,感情正浓。
陆珍鼻头微酸,“筱筱,你也是苦尽甘来了。”
白筱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让滚滚抓住,感慨说,“谁能想到呢。”
陆珍还记得当初白筱帆跟她吐槽的一件事。
有一年姜新成去应酬,在一家饭店吃了一碗海鲜粥,味道很好,价格很贵,三百多一份,买来拿回家放在冰箱里给婆婆张兰留着等明天尝尝,白筱帆一觉睡醒打开冰箱,看见粥没了,张兰拿去喂小区的流浪狗了,嘴里还念叨着买这么贵的海鲜粥,奢侈浪费,又骂了几句狐狸精。
张兰不知道,白筱帆海鲜过敏。
白筱帆跟张兰说,“那是你儿子专门买来给你吃的。”
张兰脸色铁青,冲到小区楼下,粥都被流浪狗吃完了,张兰指着流浪狗骂骂咧咧。
陆珍说,“你俩离婚,少不了你那婆婆的功劳吧。”
白筱帆笑笑没说话。
白筱帆在港区待了几天就回了鹏城,陈珂亲自开车送她出关,还给白筱帆介绍了新请来的月嫂蓝姨,跟白筱帆同一个自治区来的,不过不是同一个市。
蓝姨和蔼可亲,干事麻溜,话也不多,白筱帆有了蓝姨的帮忙,不用夜里起身给孩子喂奶,松快了不少。
她腾出时间去找店铺,找了附近的几家,租金简直就是天价,动辄上百万,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头都要几千万,白筱帆算了一笔账,转让费,租金,进货款,加上水电开销,资金周转,她只能承担得起月租四五千的店铺。
找了两天,白筱帆都要放弃了,坐在公车上睡着了,醒来发现到了终点站,她下车准备走去对面的站坐回去,炎炎夏日,傍晚晚风舒服。
这边是老城区,离市中心也不远,还是在南山区内,白筱帆走到一个巷子拐口,发现这里的三角梅开得旺盛,一簇一簇,缤纷夺目。
白筱帆情不自禁走了进去,这边开的几家手工品店,还有几家新装修的咖啡厅,年轻人很多,店主也都是年轻人,白筱帆买了一杯柠檬水解渴,看到咖啡厅对面有一个小店面关着门。
她拿着柠檬水走上前,看到了旺铺招租的牌子。
“咦,这家店怎么没租出去。”
隔壁店是一家蛋糕店,店主是刚毕业的创业大学生,心思单纯,也没遮掩,跟白筱帆说,“去年有个老人家在这里中风去世了,开了几家店都倒闭,每个月一千多租金都租不出去,做生意都有点避讳这个。”
白筱帆若有所思,她记录了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说白筱帆有意租下,给白筱帆降价,还降了转让费,原本一万,只要八千。
这倒是个好位置,距离大学城也不远,看咖啡厅的生意也挺好的。
白筱帆故意拖延了几天没给回复,结果第二天那个房东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又降了一次房租,还降了转让费。
白筱帆爽快的答应,房东又说,“我这几天不在,不方便,你先装修吧。”
白筱帆留了个心眼,她只找了拆除的过去把旧门头拆下来,等第二周,房东给她打电话,左右为难,说有人加价租,不能租给白筱帆了,要么让白筱帆再加价。
白筱帆说,“那行,让给他们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晚饭时房东给白筱帆打了很多个电话,盛延看了眼桌上亮起又熄灭的手机,看白筱帆没接起来的意思,“宋昭?”
白筱帆失笑,摇摇头,“不是。”
盛延没再问,吃过饭,蓝姨洗碗收拾,白筱帆前几天从花鸟市场搬了几盆花,走到阳台里料理,盛延从身后搂着她,等白筱帆浇完水,低头和她接吻。
“浇完花是不是也该给我施施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