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
风胡子没等司徒砚青说完,就出言打断了她,“久闻桃李园春风酒大名,司徒城主和司徒小姐,不会这般小气吧?”
他毫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气派比司徒道盛都要更盛三分。
许路看得出奇,一个玉雕大师,这么牛气的吗?
人家司徒道盛可是一城之主!
“大师亲至,自然少不了美酒。”
司徒道盛倒是不以为意,笑着开口道,“来啊,把本城主珍藏的十五年纯酿春风酒拿来,我今日要和风胡子大师,不醉不归。”
“想让我喝醉,怕司徒城主你的春风酒不够。”
风胡子傲然说道。
“大师尽管放心,来到我的地方,要是不能当大师喝得尽兴,那绝对是我司徒道盛失礼。”
司徒道盛哈哈笑道。
“好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司徒城主,再来!”
风胡子把酒杯抛开,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
司徒道盛见怪不怪,小杯慢酌,“风胡子大师也听过这首将近酒?”
“君不见,曲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风胡子朗声道,“这才叫诗词!
这才叫气魄!
江都城,总算是出了个爷们!”
司徒道盛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脸色有些发黑。
“司徒砚青说风胡子不喜欢江都的靡靡之音,看来这是个豪放派啊,不过好像有些偏激。”
许路看热闹一般暗道。
“大师此言差矣。”
司徒道盛微微摇头,开口道,“我江都城的好诗好词数不胜数,青年才俊更是如过江之鲫。”
“是吗?”
风胡子斜眼道,“反正在我看来,都不如这白展堂远甚。
我这次来江都,也是想见一见这位豪气十足的白展堂,与他探讨一番诗词。
司徒城主,你可知白展堂如今居于何处?”
“我劝大师还是收起这个念头为好。”
司徒道盛开口说道,“大师如果真的遇到了白展堂,最好的选择,是立刻通知我江都府衙。
不怕让大师你知道,白展堂,乃是叛逆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