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爱,他无福消受。
得知孟予初还在人世,孩子也还活着的消息在看到白心月的这一刻,忽然变得荡然无存。
贺彦儒甚至是害怕。
害怕故事重演,怕白心月得知韩子衿的存在,对她出手。
二十一年前,就因为他无能,才导致初初怀着身孕坠江下落不明,这一次,他定要护好他们的女儿。
这场夫妻恩爱的戏码,贺彦儒还得继续演下戏。
不把白老先生弄下台,把白心月送进监狱,贺彦儒都无法与韩子衿相认,更无法去寻在世界某个角落等待他去接她回家的孟予初。
——
即便腿走路不太利索,韩子衿却还是在下班后,继续去找适合晚上的兼职。
只是一晚上下来,她仍旧是没找到一份兼职。
还是跟昨晚一样,一开始谈得好好的,结果对方接个电话,就说她不合适,给拒了。
韩子衿要是还察觉不到什么,也是白活了。
路边的白色轿车里。
白静看着韩子衿满脸挫败地站在路边,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对于一个缺钱的人来说,断她财路比弄死她还要残忍。
许是白静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炙热,韩子衿感觉有人在看她,她便四处张望。
看到路边停靠的车辆,像是想到了什么,韩子衿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白静穿着白色的呢子大衣,矜傲娇纵地坐在里面。
看着白静那张布满嚣张跋扈的脸庞,韩子衿气得直咬牙,“我都已经如你所愿,跟他分开了,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白静目光冰冷地看着她,“谁让你碰了不该碰的人。韩子衿,碰了我的男人,你怎么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呢!”
韩子衿紧握双拳,生平第一次那么憎恨一个人,“你就不怕我把那晚的真相说出来,然后跟他复合?”
白静很是张狂地说,“你去说呗。我能算计你哥一次,自然也能算计第二次。哦不,你哥的生死你似乎不太看重,不然你那天晚上也不敢先斩后奏。”
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法医,白静笑,“不如这一次,就用你爸爸吧?他好像很疼你,你说我要是派人去你家跟他说点什么,他会不会为了不拖累你,自我了决?”
“你不要太过分!”韩子衿俯身握住车窗,一双棕褐色的瞳眸死死盯着里面的白静,“我爸要是出事,我一定杀了你!”
白静轻蔑地扯了扯唇角,“杀我?就凭你?”白静自从上回差点出
事,出门身边都带着两名保镖,她若不给机会,韩子衿想动她,难。
意识到这点的韩子衿只恨自己不是生在有钱人家,“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拆散我们,我已经如你所愿,跟他分开了,你还想怎样!”
“你们分开了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从未分开?他昨天去找你了吧?韩子衿,想要我放过你,你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再见一次面!”
白静只要一想到韩子衿和唐之臣还有接触,她就气的要命,她故意让韩子衿帮她得到唐之臣,要的就是让他们心有隔阂,再也无法在一起。
可唐之臣事后仍旧跟个没事人一般的跟韩子衿相处,这让她很恼火。
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韩子衿没想到昨天傍晚唐之臣送她回去的事会被白静看到,她解释说,“托你的福,我们确实分手了,昨晚……他只是好心送我一程而已。而且我过完年就要出国了,你很快就能如愿了,现在,你可以收手了吗?”
听说韩子衿要出国,白静先是一愣,而后她立马便说,“既然要出国,那就现在就走啊!”
“我签证还没办下来,而且你把我财路断了,我没钱怎么出国?”韩子衿很是无语。
白静被怼懵了。
而后她说,“我给你钱,你明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