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也有些犹豫,脸上突然堆笑问身边一个白须白眉的老者:“大仙师,您看呢?”
那白须白眉的老者脸上满是孤傲之色,微微点头道:“我看**不离十,辛大当家的,估摸着那些人还未走远,你可以抓紧时间派人搜寻。”
大胡子面露喜色,立刻吆喝手下:“你们都听见了吗?都按大仙师说的办,都给我四处去找,肯定有蛛丝马迹,千万不能让这群兔崽子跑了!”
这老头子脸上一片怡然自得,他本是普洱街头一个算命看相的,祖传了一些麻衣相术的本事,再加上他外表打扮的仙风道骨,在昆明城里混口饭吃还是绰绰有余。
自从那药人的生辰八字出来以后,包括他在内,普尔城里几乎所有算命测字的都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给瓜分了。
洛老西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这些算命的沾了他的光,基本上都赚了个满盆满钵。
这老者原本在街边摆挂摊,直接就被飞龙帮的辛大当家的拉到了阵营之中,好在他的本事也算是不小,通过那药人的生辰八字居然能掐算的如此之准,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就尾随上了岩玉召他们的脚步。
岩玉召带着雨师爷几人,躲在不远处的高树上,大气都不敢喘气,生怕被这些人给发现了,引火烧身。
不一会儿,那派出去搜寻的喽啰骑着马回来了,其中一个喽啰手上举着两根还未燃尽的火把说道:“大当家的,在那边的林子里发现了两根火把,但是没看见人啊。”
这两根火把是岩玉召故意扔的,他把这些火把扔在与自己相反的方向,企图混淆视听,迷惑敌人的判断。
辛大当家的接过那两截火把,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说道:“不错,这火把是刚刚熄灭不久的,上面还有火炭味道,那些人应该没有走远!”
他看了看捡火把的方向,都是茂密的黑色森林,树木密密麻麻的层叠,让他有些犹豫,半晌对着那白眉白发的老者拱手道:“大仙师,劳您老再算算,看看那几人到底在何方。”
白眉白发的老者这时微微一笑,看着辛大当家的脸,刚要说话,突然轻轻“咦”了一声,眼睛不动了。
辛大当家的被这老者盯着心里发毛,奇怪道:“大仙师,您老怎么这么看我,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怎么会?”老者的嘴巴越长越大,突然说道:“怎么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辛大当家的被他弄糊涂了,问道:“大仙师,什么意思啊?什么血光之灾?”
那老者又走上前几步,仔仔细细的看着辛大当家的面庞,最后很肯定的说道:“从你的面相上看,你已沾染灾祸,不用多时你便会血溅五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身首异处。可是,奇怪啊!刚才明明还没事的,怎么这会儿便会出现这么个情况?”
看着老者低头思索的样子,辛大当家的心里不由得也开始打鼓了。这老头子虽然被他恭维作大仙师,可一身本事还真不是盖的,现在冷不丁被他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心里还真有些发虚。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化解呢?”辛大当家的颤声问着,他现在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了。
老者摆了摆手,沉思道:“容我想想。”
熊熊的火光之中,几十个人骑着马围在那老者身边,一动不动。
半晌那老者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那请大仙师明示。”辛大当家小心翼翼的说着。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不能不信服于因果啊。咱们还是走吧,带走药人的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你们的血光之灾就应在此劫之上,若想化解只能避其锋芒了。”
一听此话,辛大当家的立刻叫道:“大仙师,您老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几十号子人快马加鞭,赶了这么长的路才到这里,眼看着就要抓住那药人了,您老怎么打起了退堂鼓呢?再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怕那几个不开眼的狗东西。”
老者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老眼昏花在蒙骗你咯?我不客气的告诉你吧,不光是你又血光之灾,你手下这些兄弟各个都染上了。别怪老头子不给你指路,若是逼急了那几人,你们必死无疑。”
在树上躲在的岩玉召把那老者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有些惊讶,他原本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没想到这老者居然劝说那十几人撤退。心中不由暗想道难道这老者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能趋吉避凶不成?
可对于老者的话,辛大当家的还是心有不甘,眼中神色复杂,沉思了片刻说道:“大仙师,兄弟们干的本就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这血光之灾什么的还吓不倒我们。您老可是拿了我不少钱财的,这道上的规矩您老不会不懂吧。” 就在孔雀发怒的同时,已经有无数身怀异术的所谓高人正在朝着元江城的方向狂奔而来。
第一波到达元江城的人马赫然是一线天的虎爷,他的身后是一群汗流夹背的大老粗,脚下全都骑着高头大马,显得威武不凡。
倒是有一匹雪白小马在这群马的最后,马上坐着一个面带黑纱的女子,秀眉微促看似非常不高兴。
虎爷勒住缰绳,看着高大的元江城城墙,脸上露出了一抹轻视的笑容。
“都打听清楚了么?”那面带黑纱的女子冷冷的开口了。
听着这声音虎爷顿时一惊,这黑蛇奶奶他可不敢得罪,连忙陪笑道:“都打听清楚了,那小药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