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阴谋,又何苦便宜了他人。春燕,放开那个女人。”北玄云淡风轻的说道。
春燕的匕首,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宛仪的脖子。宛仪大概是吓怕了,也不跑也不走,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本王知道你们的立场。”赫图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看向北玄,谈吐间恢复了王的尊严:“如果你们能助本王回国,本王自有办法,除去那个篡位的小人,同时撤回侵入中原的兵力,归还侵占的国土,如何?”
“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北玄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不过,王似乎少说了一样。”
赫图寒目一凛,他自然知道北玄说的是什么,但……
“那些妖异的阵法,可真是不简单啊。王上的弟弟,身边能人,还真是不少呢。”
赫图的脸色,阴霾了一半儿。他的弟弟啊,从哪里找来的怪人,竟然布下了这么阴霾的阵法,一夕之间,竟然吞噬了无数性命。
便纵处在对立面,在听说了战况的凄惨后,他也忍不住心寒。
“我若能夺回王位,有生之年,定不踏入中原半步。至于那个妖人,杀无赦。”
“有王的这句话,在下深感欣慰。希望王能记住今日所言,作为契约,这个女人,”北玄指了指宛仪:“我们先带走。”
“不行。”赫图虎目圆瞪:“她是我的女人。日后,你们想要女人,我给你们就是,惟独这个不行。”
一句我的女人冲入心头,宛仪愣愣地看向赫图,心中的迷雾,逐渐拨了开来。
两张脸,逐渐重合在一起,原来是他……
宛仪只觉得天旋地转,瞬时竟然晕了过去,倒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命运啊,终是不由己。
“我们,可以不带走她。”北玄扫了眼晕过去的宛仪,又扫了眼赫图,心中登时明了:“春燕,喂她吃下。”
春燕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宛仪的口中,而后将她的脖子后仰,强迫她咽了下去。
“柔然王,记得你今日的话,如果有违半句,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死。”北玄无情的开口,随即如来时般飘然而去。春燕和一干手下,也尽数退入林子,失去了踪影。
赫图走上前,探了探宛仪的脉搏,虽然弱,但是很有。该死的,那些人给她吃了什么。
一拳打在树上,树身发出了“唔”的哀鸣,轰然倒了下去。
他何时,竟然对女人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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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束冠的宇文胤然,正脸色铁青的看着春燕传来的密信,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般,凌迟了他的眼。
宛仪,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竟然跟人苟合,还和他一起跑去了南诏。难道,她以前对他说的一切都是欺骗吗,她曾经的无助和眼泪,只是为了逃离他吗。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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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此时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尚行,含章和上官寒,都抽出了随身的武器,警惕地看向将他们围起的黑衣人。
“不错吗,竟然能破了师父的阵法,想必几位,是暗月教中人吧。”原来是昨日追杀他们的杀手。那个为首的男子,再次走了出来,如虎狼般看向他们。
“你是柔然人?”尚行扫视了一番眼前人,问道。
男子揭去了头上的面罩,露出一副阴霾的面容:“在下韩奇,有礼。”眼睛却不住地往含章和弯月的脸上瞧。
美人啊,真是一对儿销魂的美人儿。一个性情文静,颇有大家闺秀之气;而另一个灵气十足,兼着小家碧玉娇俏,都让人欲罢不能啊。
感到了对方淫邪的目光,上官寒和尚行各自上前一步,将含章和弯月挡在身后。
韩奇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