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误会了霍肆的心思。
他只在乎江知晚过的好不好,对于其他的,他从没敢奢望过。
说实话,他虽然跟江知晚两殿遥遥相望,但裴祁渊叫来的人看管甚严,寻常他想多探听些江知晚的消息都没机会。
今天陡然从赵德那里知道了她的近况,便忍不住问:“她近来如何?天气暑热,进膳还香吗?”
“呃……”
赵德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即按照皇上的指示顺着话道:“甚好,皇上疼娘娘,委屈了谁,也不能短了娘娘的,一食一用都是精挑细选的。”
霍肆略微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那她给皇上做那么多药膳,定是很累的吧?”
她这个人但凡对什么事上心,便会全心全力投入,他真担心她中暑。
赵德嘴角抽了抽,“放心吧,娘娘做药膳也是打发功夫……”
“那其他嫔妃可有给她脸色看?”
霍肆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知道,宫中嫔妃大多背景雄厚,进了宫就拜高踩低。
江知晚从前还有尚书府撑腰,可如今家世全无不说,就连自己都是罪恨加身,想必定然是要被那起子宫妃欺负的。
赵德:“娘娘一切都好,皇上自会给娘娘撑腰。”
霍肆眼神一沉,“若是有人欺负她,还请公公告知。”
待他以后有了出息,定会一笔笔清算。
赵德觉得再坐下去,自己没把他气着,反倒要被他套去很多话。
站起身道:“你放心,宫里规矩极严,寻常定不会有争斗之事。
天色也不早了,你歇着,咱家回去了。”
霍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想问的还没问完呢。
赵德回了西偏殿的时候,刚好赶上江知晚去沐浴,他赶紧把方才的对话跟裴祁渊回禀了一番。
裴祁渊心头冒火,气恼的道:“好他个霍肆,打听消息还打听到朕这里来了。”
赵德附和着,“是啊,奴才瞧他太张狂了些,不如叫人打发出宫去吧。”
裴祁渊冷笑一声,“打发他出去岂非便宜了他。
你从明天开始,无事时便去东偏殿转转,把朕和江知晚相处的细节告诉他。”
霍肆能大度一次,能一直大度吗?
他就不信,赵德长久的说下去,霍肆会不痛心!
他就是要让霍肆知道,对江知晚来说,他什么都不是,自己才是江知晚心之所系。
而江知晚恰巧这时候走了进来,因着怕裴祁渊久等,头发上的水还没完全擦干。
裴祁渊想到霍肆关心她的那些话,心里的火气更上一层,拧着眉轻斥。
“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是想生病博同情吗?江知晚,你什么时候能少玩点手段。”
江知晚一怔,满头莫名其妙,不解的看了看赵德。
赵德几不可闻的对她摇了摇头。
她从容的蹲了个礼,即便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发火,却还是顺从的道:“是臣妾思虑不周,这就去擦干净。”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