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听不下去。
脸色拧的难看,他想既然说完了就不浪费时间,抬腿要走。
修长的手臂给他拉回去,腰怀里,陆凛星死死抱着人,不叫走。
他日思夜想,承了无尽的痛苦和希望的人就在眼前,是拼了命闯进鬼界换来的匆匆一面。
他心里幻想的剧情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四夕,你先别走。好,你不想动他,不动就不动。我对不起你,你不想让我进鬼界我就不进了。
这样,你每个月,不,每周,每周回来一次看我,陪我过一晚上。
我当小三,我什么身份都行,只要过一天从前的日子,一天就行。”
陆凛星才明白,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有多重,爱而不得有多疼。
“爱我一次吧,四夕,给我一点你的爱吧求你了。。。”
长衫的扣子毫不犹豫地一颗颗解开,肤如凝脂的身体斑驳不一的划痕。
眼泪一刻不停地掉,掉进锁骨,混着血,滑在冰肌玉骨的胸前,滑进深处。
玉簪扎起三千长发,面如桃红,娇娇妾妾,白玉珍珠。
任何人,尤其是男人,见到这种美人献身的场面,多少恨多少怨都会先放一边,不干白不干,爽了再说。
唐四夕五味杂陈,沉的要命,目光锁在簪子上不挪眼。
这是当时满心欢喜,求婚用的簪子,就这样戴在陆凛星头上。
一股厌恶的感觉冲顶,他朝簪子伸了手。
陆凛星以为是要摸他的脸,满眼期待地将脸送进唐四夕手中,撒娇地蹭手心,无辜地抬眸对着。
勾人的奶柚香气,曾叫唐四夕魂牵梦绕的味道,还能勾起肢体的回应,勾起记忆深处的创口。
气压低到极点,抬起美人低三下四的脸,贴过去。
手插在发丝中,托起头。
唐四夕轻笑,玩味地闻他的脸,他的眼,再贴到唇边,碰着鼻尖。
“陆凛星,缺爱就去卖吧,你能卖个好价钱。”
长发散落,玉簪被唐四夕攥在手里,他恨得咬牙切齿,“我的东西你没资格用!”
陆凛星错愕愣住,满脸泪,扑过去抢。
绑在身上的手被毫无怜惜地挣开,唐四夕用力一推给人推出去,簪子滑脱,坠落,断成两截。
陆凛星摔在桌子上,盘子撞倒,碎了一地,烧滚的水全部洒在他后背和腿上。
腿上手上搁破殷殷红血,像一颗碎掉的泡沫。
太痛了,爬不起来,他跪在青菜碎碟里哭。
“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你的心脏没了,感觉不到爱,你只是恨我而已。
你也不爱蓝望泞,在人间界不爱到鬼界也不会爱。是可怜,唐四夕你可怜他,就像可怜过去的你自己!”
屋子里已不见唐四夕,只有一道被关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