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苦了您了!”
这句话,绝对真心,发自肺腑。在他们看来,有这样一个无限恐怖的皇后,萧图这个皇帝做的也忒闹心了些,偏偏对方实力还这么强,又有整个萧国四分之三的兵力做背景,根本就是举国上下随她虐的节奏啊。
萧图对着他们大大的叹了口气,竭力忍住上翘的嘴角:“唉……”
各种欢喜,如何能与旁人道,沈砚臣今日的行为,看似没把他放在眼里,其实,萧图在心中却是十分感激她今日作为的,萧夙和萧护摆明了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有沈砚臣在,多少也能让他们约束些行为。
尽管萧图百般挽留,但萧夙和萧护却是怎么都不敢再留在宫里了,慌慌张张对萧图告了别,也就火速离去了。
晚上回到房间,沈砚臣正躺在软榻上看书,萧图扬着笑走过去,沈砚臣这才放下书本,对他问道:
“他们回去了?”
萧图连连点头,在软榻的另一头,拖了一只软枕垫在了腰后,也学着沈砚臣的样子,横卧下来。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萧图早已对沈砚臣完全改观,知道她实际的呆萌性格,对待惹到她的人,能狠到让对方做恶梦的地步,可是对待一般交往的人,几乎可以用无害来形容。
“回去了,被你那么一吓,就是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留下来的。”
萧图拿起一般沈砚臣散落在软榻上的书籍随意翻看,沈砚臣也不在意,目光盯着书本,挑眉说道:
“你那个大哥品行不好,从小就是,二哥也好不到哪去。今日若不下重手,他们今后有的来找麻烦。”
萧图点点头:“沈卿,朕也站在你这边,你做得太对了。”
说完,萧图从软榻上翻身而起,来到圆桌旁,亲自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沈砚臣,一杯自己拿着,然后在沈砚臣不解的目光中,萧图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沈砚臣手上的,说道:
“朕以茶代酒,先谢过了。”
沈砚臣耸耸肩,淡淡然道:“朋友一场,我总不能看着你吃瘪吧。”
“嘿嘿。是,咱们就是朋友!干杯!”
说完,就喝了一口茶,见沈砚臣只是将茶放在唇边点了点,根本没喝,就放在了一边,萧图刚想问为什么,却听沈砚臣无端的咳了好几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紧张的凑过去问道:
“怎么了?茶不好喝吗?”
沈砚臣摇头,又轻咳了两声,然后才道:“我不爱喝茶。”
萧图见她神态平常,不禁问道:“最近我总听你咳嗽,真的没事?”
沈砚臣不再言语,改为摇头回答。她不说,萧图也没办法,只好暗自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看看再说。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今日朕收到镇国公从滇南送来的密函,说是大概明后两日会有几个护卫入宫,许是怕你在宫里寂寞吧。”
沈砚臣这才放下书本,坐直了身体,对萧图蹙眉问道:
“护卫入宫?”
萧图点头:“是啊。镇国公没跟你提吗?”
“没有提,可有说来的是谁?”沈砚臣的脸上似乎闪过些不耐,似乎对镇国公给她安排护卫这件事极为反感的。
萧图想了想,回道:“不知,信中未提来的是谁。”
“……”
沈砚臣看了几眼萧图,而后便就又躺回了软榻,一言不发的样子,显然就是在生闷气。
广陵王行馆中,萧夙阴沉着脸,一把将桌面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怒不可遏的吼道:
“那头该死的大黑熊,有朝一日,本王一定会将你的熊掌砍下来下酒!”
随行人员皆鼻眼观心,不敢应答,只知道王爷从宫里回来后,就滔天的火气,此时凑上去只会是自讨没趣;而跟着萧夙在宫里观摩了整个被虐过程的人,更加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劝慰,难道还嫌命长不成?
广陵王又在行宫中骂了几句,这才整装去了隔街河间王萧护的行馆。
夜色之中,几道黑影自屋脊上方穿行而过,掠过黑夜,往城外赶去。
第二天早朝过后,沈砚臣也忙完了坤仪宫的早教,巳时便有正阳门守卫前来报告,说是有四个人自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