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立刻拔枪,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故意的,枪口火光一闪——
“砰!”
霄云只觉得大腿一阵剧痛,随即整条腿都麻木了。鲜血迅速浸透裤腿,滴在地上。他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是陈队长惊慌的脸和门外钱科长的吼声:“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军区医院的苏醒
再次醒来时,霄云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睁开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吊瓶。
“姐夫!姐夫你醒了!”白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霄云转过头,看到白幕和建军守在床边,两人眼睛都红红的。
“我……在哪儿?”霄云声音沙哑。
“京城军区医院,”白幕说,“你中枪了,镇上的医院不敢治,直接送到这儿来了。姐夫,你感觉怎么样?”
霄云动了动腿,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能感觉到,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包扎得很好。
“家里……知道吗?”他问。
“没敢告诉我姐,”白幕说,“就说你去省城办事了,得几天才回来。”
霄云点点头,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让白幕把病房门锁上,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一瓶水——这是空间里的泉水,有神奇的愈合效果。
他喝了两大口,又把剩下的水倒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疼痛,他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在慢慢愈合。
“爸,你别动,医生说你要卧床休息。”建军着急地说。
“没事,”霄云摆摆手,“我自己的伤自己清楚。”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穿军装的人。打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军人,肩章上两颗星,神情严肃。
“霄云同志,你醒了。”老军人走到床边,“我是军区赵副司令员。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代表组织向你道歉。”
他身后一个年轻军官补充道:“涉事的陈副队长已经被控制,火柴厂的相关领导也在接受调查。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霄云平静地看着他们:“赵司令员,谢谢您。不过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自己处理?”赵副司令员皱眉,“霄云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事涉及到地方干部违法乱纪,应该由组织来处理。”
“如果组织能处理,我就不会躺在这里了。”霄云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地上。
病房里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霄云又说:“赵司令员,我不是不相信组织。
但我这个人有个原则——谁打我一拳,我得还他一脚。谁开我一枪……”
他没说完,但眼里的寒光让在场所有人都心里一凛。
“建军,扶我起来。”霄云说。
“爸,你的伤……”
“扶我起来。”
建军只好扶他下床。霄云腿上的纱布还渗着血,但他站得很稳。
“走,回家。”
“可是医生说你得住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