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地步,他还能拒绝么?要不是微微,鲁道夫根本不会鸟他,可偏偏每次他来烦他,都会捎上微微这块挡箭牌。
鲁道夫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道,“你过几天抽空过来一趟。”
弗里茨拿起酒杯向他敬了敬,道,“谢谢……替我的微微。”
连道个谢还不忘刺激他,这男人到底有多恨自己?鲁道夫面部表情一抽,决定在自己发作之前赶快离开。
刚起身,又听弗里茨在那里,道,“听说你的侄子是当今的国防部长。”
这回,鲁道夫不但脸抽筋,头皮也麻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屈身向前,中气十足地喝道,“你又想怎样?”
面对鲁道夫爷爷的咆哮,弗里茨半点也不以为然,伸出手背擦掉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继而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道,“找个时间给我引见一下吧。”
鲁道夫被气得瑟瑟发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别得寸进尺!”
弗里茨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拉开两人的距离,从容不迫地道,“我被正式聘任为空降猎兵272部队的军事顾问,不过,我的目标是联邦德军的顾问。”
“痴心妄想。”鲁道夫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他喝了口啤酒,不疾不徐地对着鲁道夫的背影道,“你知道,我是有这个能耐的,比现在任何一个顾问,都有这资格!”
鲁道夫的脚步一滞,虽然不待见弗里茨,却也无法反驳他的话。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个人才,不过短短数月,就登上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峰。
鲁道夫走后,时间还早,弗里茨不急着走,一个人在咖啡馆里静坐了一会儿。服务员小姐见酒杯空了,便过来问他是不是还要点啥。
“给我一张纸一只笔,如果可以的话。”他微笑。阳光下的笑容,更让人目眩。
服务员小姐脸上一红,在他的注视下,心猿意马地落荒而逃。
弗里茨随手在纸上乱涂鸦,顺便理清下一步要付诸于行动的计划,要找的人、要做的事、要说的话全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渐渐,夕阳西下,有电话进来。他瞥去一眼,是微微。
“快过来接我吧。”
听她那雀跃的声音就跟重生了似的,弗里茨不禁莞尔,道,“给我二十分钟。”
挂断后,又拨了个电话给海蒂。
“谢谢。”弗里茨。
“谢什么?”
“给我面子没有欺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