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东分身七绝而亡后,杜兰德和米洛还没有分开,不过也还没有真正结合。
杜兰德稍稍松了口气,用尽量平缓的口吻说:“塞尔东的分身已经死了。米洛,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请……请从我身上下去吧。”
顿了顿,杜兰德略一犹豫,又补充道,“我的建议是找个地方哭出来,宣泄一下,与其在坚强中疯狂,还不如脆弱点,小小地崩溃那么一小下,你会好受点……总之,你先下去吧。”
米洛居高临下地凝视杜兰德许久,忽然问道:“你和我妹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是我妹妹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杜兰德摇头道,“我有妻子了,夜翼和我只是好朋友。”
米洛嫣然一笑,说:“那就没关系了。”
说着,她轻咬嘴唇,调整好位置,双手按住杜兰德的小腹,深吸一口气,腰臀轻扭着慢慢向下坐到了底。
随后便是一场单方面的战争。
战争。
毫无疑问,任何一场战争,无论正义与否,都是黑暗的。因为战争伴随着死亡,死亡会带来伤痛,伤痛会将人的心一点点扯入黑暗。
这场矮人战争打了十五年,在森德洛久远到难以计算的历史中,只是沧海一粟,但这十五年,却是森德洛最为黑暗的年代。
暴力和性,则是黑暗年代中,绝大多数人走投无路时都会选择的宣泄途径。
当米洛跨在杜兰德腰间,腰臀完全沉落下去的那一瞬间,杜兰德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不是疯了,而是已经不想活了。
当杀死罗切斯特和塞尔东本尊的那一刻,她也会选择死去。
一夜过去。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向着雷神要塞和咏战堡垒的方向而去。
米洛见杜兰德始终和自己保持距离,不由冷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传闻中的光辉女神米洛相差太大?觉得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我并不认同你昨晚的做法,但勉强可以理解为什么。”杜兰德说。
“你同情我?!”
米洛眼中渐渐流露出杀气,一字一顿地说,“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让我用来泄、用来报复的工具!你如果再流露出那种同情可怜的眼神,我就杀了你。”
“工具?”杜兰德微微嘲弄地说,“既然你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工具,怎么不找被你关起来的戴尔?偏要找我?”
米洛脸色微滞。低沉道:“笑话!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他?”
杜兰德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白矮人米洛却不愿就此放手,冷然追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杜兰德沉默片刻,说:“我是觉得,哪怕我们身处最黑暗的年代,依然能寻找到阳光美好的人和事物。不过你大概是听不进去这话的。我没经历过你这么痛苦艰难的经历,所以其实没资格说教什么。”
“知道说了没用你还说?”白矮人米洛捏紧了拳头,昨夜之后,她变得更加敏感而易怒。
杜兰德耸了耸肩:“是你一定要问的。”话音未落。肩头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杜兰德闷哼着横掠出十多米,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化解了拳劲。体内的审判之力形成漩涡,将对方的拳劲化解。
杜兰德揉了揉肩膀,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米洛眼神似乎波动了几下,口吻却依然低沉冰冷:“你说黑暗年代也会有阳光美好?比如呢?我父亲已经死了,丈夫变成了仇人。还能有什么阳光美好?”
“你还有妹妹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