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那个男生看见,保不齐他会不会当作笑料扩散出去。那她就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蒋阎的声音在黑暗里平静地流淌:“反正都要扔,不差这一块布。”
*
当天夜里,姜蝶还是忍着大姨妈的阵痛,把沙发桌垫和抱枕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全都整完天已经微亮,她血崩地躺在客房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又侧漏到床上雪上加霜。
再次醒来时天居然已经黑了,幸运的是电力已经恢复。
她提心吊胆地把床铺检查了一遍,还好还好,干净的。
姜蝶精神不济地从房间里出来,大厅里众人正准备吃晚饭,还是上回买的那些速食。
“天,我敲了好几次你的房门,你睡到现在吗?”盛子煜嘴巴里塞着面,含糊地嚷嚷。
“帮我留吃的没有?”姜蝶紧张地掀开锅看了一眼。
“留了。不是睡就是惦记吃,我看你昵称不该叫小福蝶,猪还差不多。”
盛子煜把一碗面推过来,姜蝶眉开眼笑。
“那你身为‘饲养员’是不是得多奉献一点?”
她眼疾手快地把他碗里的火腿肠夹到自己碗里。
盛子煜脸一黑,压低声音:“混账,下次不帮你留了!”
姜蝶即将送入口的筷子一顿,纠结了一番,把香肠一分为二,撇了一半扔给他。
旁边的人见状起哄:“你们小两口太甜蜜了吧,吃个饭还黏黏糊糊的。”
盛子煜:……妈的,那本来整根香肠都是我的!
姜蝶环视了一圈人群,依旧没看见蒋阎。
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那个会长又不下来吃饭啊?”
“会长?他已经走了啊。”
“走了?”
姜蝶一愣。
她看向窗外,雨滴击打窗户的频率相比昨日已经算得上温柔,但依然还有残势。
“台风还没完全过去吧?已经通船了?”
“人家有私人船只,觉得可以开就开了呗。”盛子煜不以为意,“不过他自己走就算了,好几个姑娘都跟着走了。”
“啥?”
姜蝶一口香肠卡在喉咙里,咳嗽得脸颊通红。
“你至于吗?怕我抢你香肠?”盛子煜无语地给她倒杯水,犹豫了下,把半截还没动的香肠丢到姜蝶碗里,“行了,吃慢点。”
姜蝶看着那半截香肠,脑海里不自觉就闪过昨晚交缠的双手,不知为何,心里荡起一股别扭。
她又把香肠丢了回去:“不用了,我够吃!”姜蝶捋顺了口气,继续接起刚才的话题,“谁跟着走了?饶以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