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
“你再不疗伤毒就要来不及解了。”他肩膀上的黑晕越来越大了,眼看就要吞噬了他。
心里抗拒着她,可是脑子却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控制着他的思考,令他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的迷人幽香,这感觉令他几乎要发疯了。
“婉儿,不要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他的行为太异常了,难不成……他除了中了冰魄之外,另一种毒是江湖中盛传的情毒?一种只有靠男女交欢才能解除的毒物?
婉儿内心一颤,蛾眉深锁。
“是情毒对吗?”她不确定的问着。
梵樗黯然地点点头,“你快走,不要让我伤害你。”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催赶着婉儿离去。
“我去找红伶楼的姑娘。”婉儿不加思索的说。
梵樗面色惨淡地笑了笑,“没用的。”
焦急中,婉儿根本忘了少女的含蓄与矜持,“为什么没用,不是只要上了床,男女交合就可解毒?”
既然只要男女交合就能解,那么只要她上一趟红伶楼施以重利,包管有…票姑娘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他。
梵樗蹙眉凝视着她,被情欲充斥的瞳眸不断窜起火焰,…阵悸动又袭上脑门,他紧握双拳,靠着硕果仅存的意志力,为她解答。
“解情毒需要以处子交合并施以采阴之术,被采者轻则昏迷,重者则可能会丧命,我不想伤害其它无辜的人。”
梵樗并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去,其实终其一生,他就只想与他魂牵梦萦的仙女大夫恩爱缠绵,其它姑娘他一个也不想。
婉儿闻言一愣,误以为梵樗心中有所顾忌,怕自己没把握控制得了情毒的发作。
她不死心的问:“没有其它的方法吗?”
该死的,为什么当初研读医书时,要将所有关于男女情事的医书避开不看。此时婉儿恨死自己了。
“别为我担心,自古人生谁无死?”他的指尖弹出一道劲力,精准地击中床帷,纱幔陡然落下将二人隔开。“走吧,越远越好,不要让我伤害到你。”一声长叹,叹尽了他的不舍与遗憾。
婉儿怒道:“不!”他的轻生,让她的心仿佛被揪紧,阵阵刺痛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颓然地苦笑着,“婉儿,我累了。”
没有多余的体力支撑,梵樗颓然地倒了下来,急促的呼吸中出气比进气多。
“不!不要这样对我。”她浑身僵硬,瞪着床帷内模糊的高大人影,心中做下重大的决定。“我来帮你。”
“不要!”梵樗抗拒着,“不要让我伤害你,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婉儿拉开床帷,面对脸色潮红的梵樗,唇角微勾,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
“你放心,你绝对伤害不了我。”
她将手中的烈火神石压向梵樗的伤口,用白布将它紧紧的缠住。
椎心刺骨之痛,令梵樗闷哼一声。“你这是哪门子的医法?”
“别说话。”婉儿赶忙安抚着。“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梵樗汗如雨落,她不断擦拭着冷汗的手绢,没一会工夫便如水洗般湿透,令婉儿忍不住恶言咒骂着。
“我会让他为这次的恶行付出极高的代价。”
看着烈火神石由原本的鲜红欲滴转为黑如焦炭,伤口周围的黑晕也缓缓地褪去,回复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