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年代,为了掩盖女性身体本身的美,尤其小地方,简直恨不能把演出服裁成个桶,把女演员装桶里头。
但孙团于这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他说:“不,衣服要裁漂亮点,剧团排戏是给群众看的,把演员整的跟黑乌鸦似的,群众不喜欢,你没有观众,对着空场子跳舞,有啥意思?”
萧婆子给眼前时髦洋气的女人吓了一大跳:“你……你是梅梅的妈?”
大概因为是密谋,在办公楼也不好意思,下楼后,俩人进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一进去白母就说:“歌舞团出公告了,后天陈思雨挑大梁。”
此时也是气的两目冒火。
她心说这女人咋不会老啊,多少年了,不变样子。
“妈,您也是个病人,就别背着我了,快把峻峻的皮夹克披上吧,您会感冒的。”冷梅说。
像徐莉这样,干干脆脆让学生上的,全团,她是头一个。
于是大家你学我,我学你,只差给女演员脸上抹锅灰,故意给她们扮丑了。
陈思雨还没进过十二中,连蹦带跳跑到办公楼,找到主任办公室,因为是走廊,她站这儿,肯定会被人发现,正在想该怎么隐藏自己才好,就见白云和白母俩已经迎面出来了。
梅霜在苏国的时候,也是个弱不惊风的病人,但在此刻,神奇的,她的耳朵好了,她身上所有的不适全消散了,她紧紧箍着女儿:“不用,妈妈不冷。”
梅霜本就在生气,这一看,女儿穿个破花袄,包个烂头巾,捏了一把,她走时还是个漂亮大姑娘的女儿瘦成了一把骨头,虽不知道女儿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可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
白云有点嫌弃的瞪了嫂子一眼,说:“你咋不说我的小婉天天在山沟沟里哭,天下点雨才能洗个澡,要天不下雨,就不论多久都得沤着呢。”又说:“你家白山就是活该,谁叫他当初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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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霞嘴巴一撇:“狗屁的廉洁公正。你怕不知道吧,我们单位所有的‘眼子烟’,‘眼子粮’和‘眼子糖’,但凡一到票,我们经理立马就会把票全转给十二中的白主任,人家穿一条裤子,挣一路钱,发大财,咱们?一辈子营业员当到死吧,至少有瓜子吃不是。”
噗嗤,瓜了壳儿飞。
像梅霜那么一个优雅,漂亮到让人惊艳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好奇,有个老婆子就来问萧婆子:“那女的谁啊,你儿媳妇的姐姐?”
此时听说女儿生病,女婿都不送她去医院,只在个卫生所输液,就更生气了。连涵养都没了,转身要去寻人,却正好迎上女婿扶着女儿进院子。
听到这儿陈思雨就出来了。
看到亲家母萧婆子正在洗衣服,鉴于礼貌,笑:“亲家母,我家梅梅呢?”
正式上场,还是挑大梁,而自打上周就一直听人说冷梅病的厉害,陈思雨住了人家的房子,没缴过房租,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就专门去了趟空院,看冷梅回来了否。
陈思雨只要利用好这一点就行了。
陈思雨想了想,留了两张赠票。
到了十二中门口,白母显然是来惯的,熟门熟路就进去了。
陈思雨也没去别处,就蹲守在剧院旁边的报刊亭处,假装看报纸。
用她的老父亲,梅老司令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杯烈性的白兰地酒。
思索半天,她说:“我得让狼和狈互撕起来!”
俩孩子回到歌舞团的院子,团里所有的领导都在院子里聊天儿,看陈思雨来了,徐莉说:“我给你量身材,这套演出服是你的,要可着你的身材来。”
有这条信息,陈思雨有了计议,该如何让狼和狈翻脸了。
顺带给她缴房租,再请她看自己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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