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定是平平安安的。
她花重金遍寻天下能工巧匠和坚固金属,锻造的盔甲又不是纸糊的。
再说了,北胡铁骑用不起金雕箭。
顾荣竭力的说服着自己。
可,到底心下惶然,再难入眠。
索性披着外袍,挑亮烛火,伏案抄写经书。
万望漫天神佛庇佑谢灼平安。
不是怎的,顾荣的脑海里蓦地冒出了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谢灼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人上人。
什么大业,什么公道,什么至高权力,都抵不过谢灼的周全。
刀剑无眼。
万一……
万一……
她真的能如她之前所筹划的一般,心安理得做掌权者吗?
不能。
她对谢灼的情意,也早就亭亭如盖。
得承认。
也许,该给谢灼更多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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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如棋,落子无悔。
可,情爱如酒,饮尽方知醉意深。
悔教夫婿觅封侯吗?
真的悔吗?
顾荣扪心自问。
她盼谢灼归。
她从没有觉得,夜这般漫长,寒冬如此漫长!
顾荣眼眶微微酸涩,眨眨眼,逼退泪意,从木匣子里拿出谢灼的家书,垂眸看着。
守夜的青棠早已被惊醒,满脸担忧的望着顾荣。
“青棠。”
“小姐。”
顾荣和青棠同时开口。
“着人去桂花树下挖一坛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