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你说半斤八两,也有道理,我们就算扯平了,日后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姜屿平静地看着她,并不打断,想听她这红唇里能说出多没有心的话来。
施晚意教他这么看着,像是被看透了似的,越来越虚,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姜屿盯着那一抹朱色,视线蓦地灼热,清越的声音低沉下来,“说完了?”
“我……”
她刚吐出一个音节,姜屿便压下去。
施晚意推他。
姜屿便抓住她的手,按压在她身侧。
施晚意挣扎,姜屿也逗弄似的由着她。
两人的手纠缠追逐,鼓弄得纱幔一起一伏,不断颤动。
忽地,施晚意的手停住,眼睛也瞪圆。
岸上,由远及近地响起一群少女无忧无忧的、银铃般的谈笑声。
越来越近……
几乎就在她身后。
“水榭里有人吗?”
“看不清楚,应该没有吧?”
“我们要不要上去坐坐?”
……
外面那几个单纯的小娘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绝对无法想象,水榭里两个成年男女做着多不纯洁的事儿。
施晚意不知道姜屿命人在周围把风,不会真的让人上来打扰。
一面是小娘子们无知无觉地说话声,一面是贪求无厌的含糊不清,两种声音绞结,清晰地入耳。
隐秘的,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的刺激,疯狂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太刺激了……
刺激得人都快麻了。
明明只是亲亲,可施晚意只要一想到她们会进来,会发现两人的事,便脚趾蜷缩。
想要合紧膝盖,没能成功。
脑袋里一片浆糊。
实在受|不住,施晚意两只手死死地攥着他结实的手臂,声带哭腔,压抑地骂:“你怎么这么疯!”
“这便疯了?”姜屿浑身的热|血都在燃烧,眼中的光热烈而慑人,“哭了吗?”
他绝对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地哭,可此时此刻,姜屿只想要欺负得更狠。
似乎只有这样,施晚意这个没良心的,才会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情。
姜屿甚至碾磨着她的唇,诱道:“卿卿,叫出来……”
卿个鬼!施晚意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得了丝空隙,软软地斥道:“做梦。”
姜屿咬了咬她的唇,轻笑声溢出喉咙,“就知道你怂。”
施晚意受不得激,眸中蒙着一层水色,瞪姜屿。
岸上,那几个小娘子达成了共识,要到水榭上来。
护卫要出来制止,姜屿却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
而施晚意一无所知,整个人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