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嵩果断说道:“三年后,我们让弟子们相约此地切磋。如果我的弟子能侥幸胜过你最中意的高徒。阐教主的位置就由我来坐。若胜不了,教主之位就任凭你的弟子继承。我定当全力辅佐,绝无怨言!”
苏季微微阖目,心想此人必然居心叵测,否则刚才为何不在各路高人面前提起这个约定?
武吉心如明镜,三年后自己早已渡劫。如果到时候殷久悠赢,柴嵩就可以凭此三年之约,顺理成章接任教主之位。如果殷久悠输,这个口头的约定死无对证,柴嵩依旧能凭一面之词混淆是非。
然而,尽管已经看穿一切,武吉却依旧欣然接受,道:“师弟所言合乎情理。如果我最中意的弟子连你的徒弟都无法战胜,又有什么资格与你这个做师父的争夺教主之位?”
“师兄果然爽快!”柴嵩,面向苏季等四人抱拳道:“三年之后,玉虚宫外。我将携劣徒在此恭候各位师侄大驾!”
说罢,柴嵩大笑一声,拂袖而去。
殷久悠回头望了四人一眼,默默跟上柴嵩的脚步。
柴嵩洪亮的笑声久久回荡,姬宫湦已然听清刚才几个定下的三年之约,心想这些修仙之士果然有趣,等三年后一定要来亲自见证这次比试的结果!
“启禀师父!”
武吉闻声微微转头,只见说话的是姜凌。
“师父,您的弟子中有人损人名节,毁人清誉!”姜凌瞪了苏季一眼,继续说道:“这种品行恶劣之徒,怎配做阐教主的弟子?”
武吉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可她并不是我的弟子。”
姜凌有些意外,“师父是说毁我婚书的另有其人?请告诉我!是谁?”
武吉意味深长地说:“目前来看,你有生之年见不到她了。”
“有生之年见不到?”姜凌寻思了一会儿,问道:“难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武吉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对死人也感兴趣?”
姜凌摇摇头,想必武吉没有理由骗人,于是解气地哼了一声,“这种人就该去死,死得好!”
苏季心头释然,不禁佩服武吉竟能三言两语帮自己解除误会,而且防止姜凌去找闭关的沐灵雨麻烦,更神奇的是他刚才竟然没有说一句谎话!
“四位徒儿,明日辰时,珠玉峰顶见……”
拖着长长的尾音,武吉脚下凌空,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舞,转瞬间破空离去,消失在天边。
仰望着武吉神仙般的身影,牛竹面露崇拜之色,低声感叹:“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那样在天上飞啊?”
“哼,就凭你?”虢翰不屑地瞥了牛竹一眼。
姜凌刚刚放下心头大石,释然一笑道:“我们四人同时入门,有必要明确排行!不然以后怎么称呼?”
苏季低头盘算,若按照时间来算自己今年应该二十八岁,若除去阴阳禅意境中的九年自己只有二十一岁。不过,他想排行靠前,于是说了前者,“我今年二十八。”
牛竹凑上前去,呵呵一笑,“我比你大,我二十九!你以后不能再叫我牛老弟了。”
苏季陡然语塞,继而转头看向虢翰。
虢翰低头沉默良久,喃喃地说:“我再过几天就二十岁了。”
姜凌笑着走过去,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有十九岁喽?四师弟?”
虢翰脸颊泛红,旋即扭过头去。
苏季分别看了看牛竹和虢翰,完全没看出两人年龄相差整整十岁,倒不是因为虢翰显老,只因牛竹举手投足间总是透露出少年般的热情和朝气,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苏季转念一想,申候姜赢的情况和牛竹截然相反,像他那样欲望太多的人老得很快,明明才三十多岁,却老得跟六十多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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