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儿打了个哆嗦,不自不觉就往热源靠拢,靠到旁,就发现那热源是李迥。
想想自己应当扶着贤德太后的,却扶到了李迥的手臂上,很是惭愧,就松开了他的手去。
就被他反手一握,握紧了左手了,秦芷儿挣了两挣,见没有引起贤德太后的注意,便只得任由他握着。
只在这时,一阵微风拂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飘来了一阵轻笑,直通通地钻进了秦芷儿的耳里,差点把她吓得尖叫了起来了。
还好有李迥的手掌握紧了她的,她这才把尖叫压了回去。
贤德太后神色不动,“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死心?还想着装神弄鬼?”
铁链子声哗啦啦地作响,从长廊那头传了来,仿佛有人在拖着铁链子走着。
秦芷儿那发声之处看了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了。
贤德太后却动也没动,只静静地站着,看着那长廊,脸上现了些解气之色来。
终于,一个瘦小得不象人的人从拐弯之处显出了身形,隔老远看,秦芷儿看不出那个人是男是女,只觉得其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的,料子还极好,被风一吹,舞动了起来,在月光下很有光泽。
秦芷儿首先想的是,这是个什么款式的衣裳,等她走得近了,她才看得清楚,那不是什么款式的衣裳,是那衣裳穿得久了,破了,变成了许多的布条挂在那女人身上。
她手腕脚腕之上全都上着镣铐,走起路来,便哗哗哗的响着。
一头花白的头发在黑夜里舞动,欺霜****。
可奇的是,脸上除了有些阴郁之色外,保养得还好,与贤德太后相比,也老不了多少。
李迥手里提了灯笼,便把来人照得越发的清楚了,那女人看清了站在院子中央的贤德太后,笑了起来了,“云美人,你来看我来了?”
贤德太后入宫之时,只是封为美人,她叫她以往的封号,摆明了想要侮辱她了。
她上下打量着她,“咦,看你的样子,老了不少了。”又打量着李迥与秦芷儿,道,“这是谁?你抢了哪个妃嫔的儿子?对了,你应当不是美人了吧?没错,你怎么会是美人呢,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这一位就是莫楚歌,看她的样子,象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秦芷儿有些急了,心想和那两姐妹斗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寻了些线索,却落到了这景宁宫里边住着的人了,如果连她都糊里糊涂的了,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贤德太后道:“莫楚歌,这是哀家的皇孙与孙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只记得哀家当年入宫时的封号。”
“哀家?你真成了太后了,一个下贱胚子,居然成了太后?”莫楚歌尖声道,“老天爷,你为何对我这么不公平!”
李迥眼底愤怒之色一闪而逝,上前一步,掌风一起,就隔空打了她一巴掌,冷声道:“一个罪奴,也敢向太后胡言乱语!”
莫楚歌身子被他打得歪到了一边,尖声道:“什么罪奴,我是皇后,我才是皇后,秦锦云是什么东西?一名****生的庶女而已,她能成为太后,老天爷太是真正的不公平呢。”
她嘶着嗓门喊着,状若疯狂,眼睛里却再没有看向他们,反倒转过身去,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喃喃起来,“秦锦去,王淑仪,李白林,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本宫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呵呵呵……”
这些女人,想来都是后宫的妃嫔名字了。
贤德太后冷冷地望着她,眼底露出失望而悲悯的神色来,道:“走吧,这个人身上,找不到我们要的东西了。”
李迥点了点头,扶了贤德太后往宫外走。
走了两步,就不见了秦芷儿,一回头,却见秦芷儿正向莫楚歌走了过去。
李迥怕她被那女人伤着,忙道:“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