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无声勾唇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目不转睛盯看那道背影的眸里流动着暗涌,似贪欲又似宠溺。
人不过刚脱离他的视线范围,手机屏幕里就出现那熟悉的软件画面。
经纬坐标缓慢地跳动变化着,直到人影出现在他的余光里,屏幕随之一黑,重新回到口袋里。
透明的玻璃杯里是那八九分满的纯净水,而一旁另一个杯里却是参半的茶色,掺着油飘着纸落着絮。
白博那张无表情的厌世脸就这么看着脚边跪立的潘成,他垂眸朝那银镯伸去手,指尖轻轻挑起圈口,掌心裹着镯面握住手腕。
那翕动的鼻翼嗅着鼻下的手,温热的呼吸打在潘成皮肤上,惹得他轻轻咽喉。
他知道白博在闻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别说抽烟,就算走到吸烟区就立即折返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白博怎么想,也任由对方检查。
只见白博又朝他伸来另一只手,拇指压着下唇缓缓滑过,扯开的唇缝里露出些许齿白。
“蠢。”白博冷眼吐道,一字咬得又重又沉。
潘成双眸平静地回视白博,任由对方捏着他的脸颊迫使他抬头,双唇乖乖地保持张开的状态,接住那流入口腔的饮用水。
水面在舌上越涨越高,直到口腔容纳不住又从嘴角淅淅沥沥地掉落。
那双冷眼似乎看不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顿。
纯净水顺着脸颊滑落,经过颈脖跑进布料里。
潘成自然地合眸又睁,尽可能地保持呼吸平稳。
杯壁上的最后一颗水珠掉进水面里,白博慢悠悠地将水杯放好才转头回身朝潘成走去。
白博垂着头,脸上尽是冷漠,手肘微抬,两指随之浸入水中往深处去,指尖触上舌根用力一压,其下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咕噜的水声随之响起,那灌满口腔的饮用水冒出几个水泡随即像逃窜般跑进那打开的喉道里。
古板。
白博脑里忽然浮现一词,惹得他勾唇哑笑。
手指从喉间抽离,手掌随之拍了拍潘成的脸,他随即闭嘴摆正脑袋,只见白博跌进沙发里又肘撑膝俯身朝他靠近。
那张放大又失笑的脸上透着几分无奈,白博说道“你话不多,我也一样。”
潘成的双眸随之晃了晃,他哑着嗓说道“对不起…”
白博收回自己的上身靠回沙发轻吐道“来。”
见人安分地倚在膝上,白博随即伸手扯了扯那浸湿的衣物,让其不至于粘附在皮肤上,他缓缓吐出一气,仰头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双眼半合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有些累。
要怎么办呢…
白博已经许久没向自己发问过,呼吸顺着鼻腔涌出,带起一声闷笑。
食古不化、冥顽不灵、愚不可及、墨守成规等等词语出现在他脑里,潘成死板得就像那执拗的老头,明明是那么鲜活的年纪,却沉稳得似久经风霜的人。
白博或许会花大价钱在一些看不见的地方买一个这么对自己口味的奴隶,但他却不想自己的私奴值这个价,更不想对方持续维持这样的价格。
买来的东西怎么玩都不心疼,坏了便扔,扔了再买,可眼下这个人不一样,下手不能没轻重,坏了还要自己修。
他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连原路返回的可能性都没有。
终归是他没见过像潘成这样的sub,聪明得不行又蠢得那般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