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视频里空荡的办公室,沈愿想起年前食物中毒那天,章管家在清园也有提到过张副院长,和一位昏迷的病人。
数月前,她去市医院检查肺炎恢复情况,只碰到张副院长一个熟人。随后行踪暴露,被谢宴生堵在博物馆。
想来张特助口中的张副院长,应该是指市医院那位。
那张特助口中的病人,又会是谁?
谢宴生的亲人和朋友几乎都见过,唯独他的母亲,从未露面……
正想着,卧室门被敲响,张嫂站在门口,“太太,午饭好了。”
“好。”
沈愿坐在餐桌旁,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看张嫂还在厨房,便叫张嫂一起吃。
两人单独在家时,都是一起吃饭。张嫂起先有些拘谨,慢慢也习惯了。
“张嫂孩子应该也不小了吧?”沈愿随口闲聊的语气。
张嫂说,“大的快30了,小的刚大学。提起他们我都快愁死了,该谈恋爱的不谈,不该谈恋爱的整天和男朋友腻歪在一起。”
“可能是还没遇见合适的,等缘分一到,自然就快了。”
“就像你和先生一样,认识到领证,一个多月就完成啦。”张嫂笑呵呵地说完,叹气,“你知道当妈的总是操心这,放不下那。
但孩子又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说多了嫌你烦,动不动一句你少管。
气得我哟,真想把他们塞回去重新生一次。”
沈愿夹了一块清蒸鱼在碗里,微笑说,“你不念叨的时候,他们也会不习惯。就像我和我爸爸妈妈一样,以前总觉得他们有念不完的紧箍咒,自从他们离开以后……”
她语气哽了一下,“想叫一声爸爸妈妈都没人回应了……”
张嫂不知沈愿家庭具体情况,顿时手忙脚乱,“你看我这嘴,真不会说话。太太,您别难过,我……”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沈愿笑说,“我现在结了婚,有丈夫,有家人……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宴生的母亲。张嫂在清园多年,有见过她吗?”
张嫂愧疚得很,当下也是知无不言,“我也没见过老夫人。只知道她早些年在国外,先生回国后,老夫人也跟着回了南城,具体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沈愿不再追问。
心里默想:谢宴生紧张的那位病人,会是老夫人吗?
饭后,她陪张嫂整理完厨房,便回了卧室。张嫂全程愧疚的不行,忙完立马回到保姆房,给谢宴生打去电话,主动说了餐桌上的事。
谢宴生今晚回来的比前两日要早些,却也是11过后。
窝在沙发看电视的沈愿听见开门声,回头望去,“回来啦?”
“不是说晚上不用等我吗?”谢宴生在玄关换鞋。
沈愿说,“担心你喝醉。”
谢宴生心底一暖,眉眼漾开笑意。
自听沈愿表述心意后,谢宴生身上那股阴郁冷戾的气息似被抚平,对沈愿比以往更温柔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