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多干涉你们之间的事,但这次差点闹出了人命。”
他轻哼一声:“你不屑一顾的人,可是我打小的好兄弟。”
顿了顿,又恢复了往常那不羁的样子,唉声叹气说:“啧,可惜了,谁让他是恋爱脑,不是友情脑呢,他要是爱我,哪来这么多的事儿。
你说呢?”
“……”
许迎抬眸看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不发一言地去按电梯。
沈述跟着转身,自然而然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
许迎的语气委屈极了,像是要哭了。
沈述见状不禁一噎,也停住了脚步。
眼瞧着电梯门合上,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把手里的棒棒糖一口咬碎。
……
……
许迎下午没再去公司了。
回家以后就躺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像被卸了力似的,提不起半点元气。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满是陈敬洲。
她的思绪好像在这一刻被摁下了暂停键,再承载不了除他以外的任何负荷。
她不断地回想起沈述说的话,眼眶蓦地一酸,又忍不住哭了。
许迎心乱如麻几个小时,深陷在不可自拔的情绪漩涡里。
一直到窗外天色渐暗,未开灯的客厅里一片昏沉。
她眼睛有点疼,忙起身去洗了把脸。
从洗手间出来后,心情才在无比艰难中平静了几分。
客厅依然没有开灯,她拥着昏昏夜色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亮起的手机屏幕,是这满室幽暗的唯一光明。
许迎试着给陈敬洲发消息。
她谨记姜祎曼的嘱咐:不要提起半点他的病情。
可哭过以后,自己的脑袋好像也迟钝了许多。
许迎捧着手机,百般的思索措辞后,才鼓起勇气发送了她的开场白:
【你睡了么?】
【陈敬洲,我有些话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