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余光瞥见奏折,正是他和朝臣来往的证据,甚至还有弹劾他和梁家女孤男寡女一起游湖,有伤风化。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想要辩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嗫嚅道:“父皇……儿臣……”
“住口!”
皇帝粗暴地打断他,霍然起身,龙袍下摆猎猎作响。
“先是和姜家女举止亲密,现在又和梁家女游湖,一个是朕的户部尚书之女,一个是太师之女,你想干什么!”
他大步跨下台阶,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朕多年悉心教导,你竟全抛诸脑后。
莫不是觉得这太子之位坐得安稳,便肆意妄为?”
“朕还没死呢!
你就这么惦记朕的位置!
想和梁家姜家联姻!
将朕的心腹都收归东宫,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造反逼宫了?”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父皇息怒!”
太子拼命地磕头认错,他明明很小心了,怎么会突然被父皇发现。
皇帝居高临下地站在太子身前,高大的身形将太子完全笼罩,投射下一片阴影,如同太子此刻岌岌可危的处境。
“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息怒……”
太子终于哭出声来,泪水洇湿了殿内的金砖,声音带着无尽的惶恐与懊悔。
皇帝俯视着涕泪横流的太子,胸膛起伏不定,眼中的怒火却并未因这示弱而稍有削减。
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若再犯,休怪朕无情。”
“太子,你记住,只要朕活着一天,你就只能是太子!
兵符的事,你不用管了,朕已经交给老二去做了。
这几天你就好好地呆在东宫里思过,滚吧。”
太子不敢置信地抬头,“父皇?”
父皇竟然把事情交给老二了?还禁他足?
这岂不是告诉世人,他这个太子不如老二!
他还想说什么,
“滚。”
一声怒吼,皇帝摆摆手,不想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