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西太气了下巴,任由她又帮他在此处做了清理。
做完这一切她又想起了什么,身子微微靠后,“现在转过去,衣服脱掉。”
周宴西喉咙一滚,脱衣服?
他想说什么,但因为方才的事又不想再同南鸢起争执,只是淡淡地掀眼皮问了一句:“全脱吗?”
“全脱。”
周宴西的喉咙里又滚了滚,“好,听你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再度抬起,伸向已经微微露出肌肤的领口。
他脱下了外套,剪裁得体的衬衫包裹着男人的身躯。
“衬衫也要脱吗?”
他的声线有些暗哑。
“……脱,脱吧。”
“好。”
一粒,两粒——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
明明是简单普通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带了莫名的诱惑。
南鸢不知道为何觉得空气中忽然有些燥热。
她舔了舔唇,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如她一直以来知道的一样,周宴西的身材很好。
平常的他看起来穿衣显瘦,整个人削瘦高挑。
但只有再脱了衣服才知道他是薄肌。
南鸢在宝峰的家中曾经看见过一副拳击手套,猜想那应该是周宴西的。
他会打拳击,是战士的典型身材,上半身宽厚有力,下半身精健轻盈。
不像是刻意过度训练导致大块大块肌肉的健美男人,但该有的壁垒却也一个不少。
若是田忌来了,也得夸一声,这是上等马。
“我脱了。”
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周宴西垂下手,问了最后一声。
说到底两个人也滚过几次,加上像从小便相识,南鸢早就琢磨出来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一再地发问。
周公子是在反复利用询问的机会,在开屏,在诱惑她。
再缓和他们两人之间变得奇怪的关系。
南鸢倏地起身,直接动手扒上他的肩膀,“让你脱衣服你问了好几次,你去交易所敲钟的时候动作也那么磨蹭吗?”
话音落,南鸢便直接伸手将挂在他肩上的衬衫给扯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压着沙发上的男人就要逼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