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祺扶着眼镜框,磕磕巴巴的,小女人矜持可爱模样一览无余。
“晚上没什么事,来看看万小姐恢复得如何?”
岁宴宁起身笑着解释,“既然已经无恙,给你们定了晚餐,记得吃晚饭。”
“我先回房了。”
“这么麻烦,谢谢岁先生。”
缎祺亦步亦趋地跟在岁宴宁身后,脸上堆砌的笑容能融化寒冬里的清雪,温暖可人。
“拜拜,岁先生!”
人都走得老远,她还满面笑容,迟迟舍不得回来。
万禧看出她的心思,不急不忙地说道,
“缎祺,刚下你晕倒,是宴宁哥抱你到沙发上,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真的?”
缎祺听闻,雀跃不已,“我简直太丢人了,居然晕倒了。”
“白天工作那么辛苦,还让你陪着我,我状态已经平稳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可是药水马上就滴完了,我还是等一等吧。”
“这种针管,我自己可以!
回去早点休息。”
她不知道,万良从小生病,每天挂的水有三四瓶,都是万禧给拔针,所以这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万禧小姐,真的可~以吗?”
疲惫不堪的缎祺犹豫不决,可是忍不住的哈欠,却出卖了她。
“可以,快回去吧!”
缎祺不放心,拿过她的手机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语重心长,
“如果有事需要,就拨打我电话,我就住你隔壁,赶快就能赶过来。”
“好!”
缎祺在剧组也是挨欺负的,要不然也不会白天工作,晚上被安排到来照顾她。
而在这样辛苦的环境,还是能天真烂漫,也不失是一种快乐。
药物的刺激,让万禧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险些错过拔针。
闭上眼,拔针,一气呵成。
这世上最大的悲惨恐怕是生病挂水,自己拔针。
用力不稳,还贱出一缕血水。
“嘶…”
干净的柳眉微微蹙起,疼得她咬紧唇瓣。
发给姜衾寒的消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这狗男人不是想赖账吧。
万禧起身上厕所,如果他继续不回消息,就打算打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