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这种东西是当事人来决定的。无论你是多么的平凡,只要你是我认识的那个江百。那么,你对于我来说,我为你所做的事就是有意义的,值得的。再说思念之情是不能抑制的,思念会让你更学会珍惜。思念者和被思念者他们两者是被牵动着的,一方思念,另一方必定感觉得到而且一定也在思念着。还有,千万不要小看自己,江百并不是一个没用的人。”
江百回想了一下,“小玲对我说过呢‘小千我曾经说过你很迟钝,现在我收回这句话’。”
“对吧。”
“嗯。”
繁星璀璨的夜,白龙倚着窗台深思着看着夜空。
“怎么啦?白龙。”小风问道。今天的白龙有点反常。
“不,没什么。”白龙突然变得寡言,连回话也不看着小风。小风见状静静离开。
江百,也许我的答案回令你迷惘。但至少让我们还是保持这段若有若无的距离吧。我是个危险的人,这个想法在我的心里生了根。我很怕,很怕你再被卷入这里。而且,我也不愿白费掉我先前的努力,冒的险。
如果这样的话,当我消失的时候你也许不会很悲伤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为我流眼泪。江百还是和笑容相称些。
想到这里,白龙无奈地笑了笑,眼里露出琉璃般的神色。他知道,他是个必死的人。这只是迟早的问题。而现在,只是在垂死挣扎。
“江百,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能够这样一直在你身边啊。”
波涛汹涌的水面上,有一个木盆像是被波浪的玩弄于手掌的玩具,抛来抛去。木盆上坐着一名妇女,那是少年的母亲。妇女的旁边就是他自己。还有一个人,在水中推着木盆前进。
“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妈妈唯一的希望!”水中人说。看不清容貌,只看到他有一双属于少年的白皙的手。
梦中的自己似乎很焦急担心,嘴上正说着什么。梦境就在这时被扭曲了,重新舒展开来时,竟是白龙的脸。
“你想成为最强的人,必须先打败我!”说罢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不,不,不……少年伸出手追着跑。
“白龙!”少年突然惊醒,一握拳,心里忿忿地想,可恶!怎么又梦见他!
“凌云,你没事吧?”一名妇女一面焦急地打开了房门。
“妈妈。”凌云的眼睛闪亮一下又暗淡下去。
“做梦了吗?”
凌云点点头。
“噩梦吗?”
凌云摇摇头。
“美梦吗?”
凌云还是摇头,始终望着被子,没有抬头。
井岛夫人温和地笑了笑,走到凌云的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凌云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受惊了的小兽一般。“可以和妈妈谈谈吗?”
凌云抬头,井岛夫人柔美的笑容令他只能说出“妈妈”二字。从他记事开始,就只有妈妈在他身旁。每当他谈到“爸爸”二字,妈妈的脸上就会流露出悲伤沉重的神色,因此,他不再说出这些字眼。
“妈妈。”凌云低唤了声。
“嗯?”
“我们以前真的没有遇到过洪水吗?”
心里早就预料到的问题,还是有或多或少的打击。井岛夫人笑笑,“自你从那里回来,遇到你要追赶的那个人后,你就一直问我这个问题。”